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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程程剛一轉身, 他迎面撲過來, 又是將她一下摟進懷裡。

賀程程：&ldo;……&rdo;

她身上香香的, 帶著點奶味, 像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一樣。身體又瘦瘦的, 摟在懷裡隨時能散架一樣。關戎將整張臉埋在她肩上, 來來回回蹭了好幾下，滿足地恨不得哼起小曲。

&ldo;早知道早點跟你說清楚了。&rdo;來了十多天了，大半的時間都浪費在生氣上，很蠢，很傻，但自己做的孽，流著淚也要堅持下來。

賀程程就這麼直挺挺地站著，一動不動地隨他擺弄。關戎又不樂意了，拽著她胳膊搖了搖：&ldo;你能不能動一動，怎麼跟個木魚一樣?&rdo;

賀程程木愣愣地眨了好幾下眼睛，繼而機械地伸出手，一路懸空地來到他背上，用力拍了拍：&ldo;辛苦了，辛苦了……關教官。&rdo;

教官你個頭啊。

你領導來視察的吧?

賀程程踩過來時的草坪，又從那個殘缺的欄杆下面走了出去。

操場上仍舊燈火通明，有教官拉著他們出來拉歌，操場上滿是&ldo;日落西山紅霞飛&rdo;的歌聲。

賀程程走到路牙上，兩手展平了，踉踉蹌蹌地走直線。

高大的香樟樹被風吹得簌簌的響，偶爾一支枝椏刺出來，她笑著繞過去，心情格外輕鬆。

關戎速度挺快，她走到宿舍斜對角的地方時，他已經換好衣服跑出來了。

賀程程原本以為他不是換作訓服就是換常服，誰知道一件白t加黑色長褲就跑出來。路上遇見回來的戰友，都問：&ldo;穿這麼帥，要去哪裝逼?&rdo;

關戎一律送上老拳，笑得特別臭屁道：&ldo;裝你大爺的，跟我媳婦兒去吃夜宵。&rdo;

&ldo;我去，你他媽速度夠快的，才來幾天連媳婦兒都定好了?&rdo;

&ldo;不是這幾天的事，不過憑哥們的顏值，只用幾天也能行。&rdo;

&ldo;裝，繼續你的表演。看你這得意樣，小手一定拉過了吧?&rdo;

&ldo;拉過呀，七歲那年就拉過。&rdo;

&ldo;……&rdo;

&ldo;每次過家家，她都是我愛妃。&rdo;

&ldo;……&rdo;

全體戰友：我們不一樣!

&ldo;告辭了，朋友。&rdo;

亂七八糟說了一堆，關戎一回頭的，剛剛分明夠著看過來的賀程程不見了。走近才發現樹後窩著一團陰影，關戎踹過去一腳。

&ldo;嗷!&rdo;

&ldo;是你啊。&rdo;他笑起來：&ldo;我還以為是隻貓呢。幹嘛躲這麼好，當我愛妃很丟人?你小時候不是挺喜歡嗎，還讓我升你做皇后。&rdo;

小時候的事，能不能別提了?

賀程程問：&ldo;你到底要不要吃夜宵?&rdo;

關戎笑：&ldo;吃!&rdo;

一路上，關戎就沒有安分過，一會兒走在賀程程裡面，一會兒走在賀程程外面。手時不時就碰到她手背，偶爾還拿長指頭撓她。

賀程程原本是想裝作沒察覺的，最後實在不堪其擾的，指著一邊路，說：&ldo;你走到那兒去!&rdo;

公然耍流氓這種事，當事人如果不願意，關戎也不能強求，切了一聲嘀咕你什麼香手，走到路中央去，餘光卻還黏在她白軟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