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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這個情緒只是因為太入戲了吧,可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自己怎麼可能喜歡男的,拍戲只是工作需要,只是工作需要罷了。
江然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自嘲地笑了笑,走近了檀越,一隻手粗暴地搭在了檀越的肩膀上,說道:「可把我哭死了,我覺得我演完這個,以後出門一定得戴口罩了,萬一觀眾入戲太深,保不定當街脫鞋直接追著我跑三條街。」
檀越被江然逗笑,說道:「那您就等風頭過了再出去。」
「我還有個演唱會呢,這……我的歌大半部分都是情歌來著,生怕有人衝上臺給我來一巴掌。」
「那還給你配一個保鏢得了?」
江然正要打人,才發現聲音不對,鬆開了檀越,對陳沿清說道:「瞧瞧,就我這演技,是不是絕了?」
陳沿清輕呵一聲,但是也沒否定,對著兩人說道:「去和前輩打打招呼。」
江然往旁邊一看,這兩位,國寶級的老演員了,江然突然有點發慌,檀越比他更慌,兩個人顫顫巍巍地走到了人兩位面前,江然故作鎮定地給鞠了躬,一時間覺得壓力頗大,起來的時候沒站穩,檀越扶了一下。
「小夥子們,我和你們莫老師都看過你們的演出了,拍的挺好的。」說話的是其中的一個老頭,叫顧決,老演員。
陳沿清走過來介紹,說道:「本來是該後天來的,既然今天來了,檀越,你就先演收尾的那塊吧,之後再補片段。」
場次並不是完全的按照時間線安排的,服從於各方面的需要,有的場次已經先拍過,有的場次留在了後面。
蘇衡在一家人的陪伴下送過蘇澤出國留洋,又以家人的身份送過蘇澤進過洞房,現在他再也沒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去送蘇澤離開,只一個人漫步在空曠的碼頭上。
依舊是那條月白色的長袍,一個人慢慢走過了逼仄的巷子,巷頭有兩個人小男孩在嬉戲打鬧,巷尾有一對老人坐在那裡乘涼。
檀越從頭走到了尾,從年幼到衰老。
老演員們過來也是客串,顧決拿著蒲扇,像是在為自己扇風角度卻是偏向的莫河,而在最後,莫河又將那個扇子拿了過來,大肆張揚地站了起來,扇面對準了顧決,明目張膽地給人扇風。
鏡頭停留在檀越的臉上,他笑了笑,卻又折返回巷子中間,開啟了唯一的一扇紅色的門,走進去,裡面是大紅色的一片,和其他的房屋格格不入。
門縫中還能看見他最後的一眼,空洞無神。
江然坐在監視器後面,手不自覺圈起自己的手腕。
又有一直黑色的鳥飛來,停在了大紅色的磚瓦上,是烏鴉。
上一場,檀越忍住了心裡的情緒,這一場,檀越覺得自己是硬撐著和其他人打好招呼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明明不是愛哭的人,卻淚如泉湧,只是壓抑著沒有聲音。
為什麼呢。
就連檀越自己也不知道,總覺得要好好地哭一場才行。
檀越沒能想到自己能被人突然撈起來,腦袋枕在了一個寬厚的肩膀上面,那個人輕輕拍著自己的背。
檀越看著江然,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你門沒關。」江然看著檀越,用手捧住他的臉,替他擦去眼淚,說道:「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越哭越像豬,啊,不哭了。」
江然覺得自己哄人一直很有一套的,沒想到檀越還越哭越兇了。
江然慌得要命,什麼也沒說就把檀越抱了起來走到了門口,把門給關了,再也沒有聽到哭聲之後,江然笑著說道:「什麼啊,我抱你你就不哭了啊?」
檀越差點被嚇成痴呆,更論不上繼續進行哭泣這項偉大的事業。
江然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