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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辭個屁!&rdo;李經理忍不住爆了粗口，&ldo;還是想想漲多少工資才能堵住她的嘴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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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淼坐在病床上，聽完許深深關於昨晚事件的描述後，面色平靜，不辨喜怒。

&ldo;靠!謝飛那個人渣!&rdo;倒是沈宇樂極其憤慨，懊惱自己的初戀和初吻竟然給了這麼個敗類。

&ldo;反正有驗血報告作證，咱們可以報警的。&rdo;確定張淼被下了藥後，許深深也坐不住了。

張淼卻扯了下嘴角，苦笑著搖頭：&ldo;沒用的，光一份化驗報告，空口無憑，都不一定能立案。&rdo;

&ldo;不呀，報告就是證據，而且我是人證，還有昨晚你們喝過的……&rdo;

許深深張著嘴，話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了，8801裡那些本是物證的餘下酒水和杯子，昨晚已經被謝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清理得乾乾淨淨!

&ldo;謝謝你，深深。&rdo;張淼還掛著點滴的手覆上她握起的拳頭，&ldo;好歹沒得逞，我已經很幸運了。&rdo;事實上，她認同李經理所說的，在夜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選了這一行，就是預設自己要遊走在人性的邊緣。誰會信一個坐檯女的清白呢?至多又是給人添個&ldo;價錢談不攏就誣告&rdo;的飯後談資而已。

&ldo;你真的……就這麼算了?&rdo;許深深不甘心，她後悔昨晚沒有立刻報警，耽誤了時間、被毀了物證不說，張淼作為當事人不願意報警的心態也被李經理那個老狐狸揣摩得透徹。

張淼抿著唇，笑容擠得有些力不從心：&ldo;報了警，西宮我就回不去了。&rdo;她還有個大學在讀的妹妹要供，芭雅會所好歹是她待過的場子裡最乾淨、正規的，錢掙起來不至於那麼難堪。

許深深低下頭，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相當不是滋味。

沈宇樂則搖著頭很不苟同道：&ldo;為什麼還要回去?難道你還想幹一輩子?&rdo;

&ldo;要不然呢?&rdo;張淼看向她，&ldo;我連高中都沒讀完，除了趁年輕在夜場儘可能地多掙點錢，還能有什麼出路?&rdo;

資格不夠往往就意味著想要爭取的平臺連門都不會敞開，這社會的現實，張淼早已嘗了個遍。

氣氛陡然陷入沉默，良久，沈宇樂幽幽開口：&ldo;如果有一條出路，它不太好走，你……願意試試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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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深深!深深!&rdo;許深深正在顧白的房間裡看書，電腦工作列右下角的小企鵝&ldo;滴滴、滴滴&rdo;閃了起來。

還是楊文芹說q1q聯絡方便，她才申請了個，結果卻是和顧白聊得最多。

許深深：&ldo;恩?&rdo;

我有一個包子：&ldo;我高數過了!&rdo;

許深深看著踮起一隻腳跳舞的企鵝表情，忍不住抿笑：&ldo;恩，恭喜。我們系高數成績還沒出來呢。&rdo;

我有一個包子：&ldo;我的也沒出來，是大風去問老杜後告訴我的。&rdo;

顧風把顧白這學年行為反常的原因歸結為高數的壓迫，怕杜德明再給個595分，顧白受不了刺激又把他摁在懷裡摩擦，便主動找到杜德明請求他打分時能高抬貴手一些。

當時杜德明悠哉地抽著煙，翻出顧白一堆紅叉叉的試卷時，忍不住表揚道：&ldo;選擇題能全部避開正確答案也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