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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三:呼叫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譁,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其十五:託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聽趙承慶背完,馮虞微微點頭,說道:“今日這番情形,算得上是亂軍、構軍了吧?”
這話說得極重,一時無人應聲。過了片刻,趙承慶催馬湊到馮虞身邊低聲說道:“都護,這可是幾百人犯事,總不好一併殺了,那樣一來全軍震動,只怕軍心不穩。我看,是不是分輕重治罪,懲前毖後也就是了。馮虞略想了想,衝著趙承慶點了點頭,“老將軍這是持重之言。來人將一干人等帶往校場。召集全軍,三通鼓號不到者立斬!”
出了這等事情,眾將校知道今日馮虞定是要拿人做法立威了,哪個願意在這節骨眼自己往刀口上送,一個個手腳空前麻利,第二通鼓號方落,全軍上下便已齊集校軍場,佇列嚴整旗甲鮮明。方才群毆的數百官兵被親軍押著,黑壓壓一片跪在最前頭。馮虞領著眾將登上帥臺,前後看了一遍,低聲笑罵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全軍到齊,馮虞盯著眾人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功夫,方才開口說道:“諸位,就在月前,咱們還是天南海北,各駐一方。為什麼如今要將諸位調到這裡?”說著,他伸手一指正東方向,“咱們大營外,便是萬歲行營豹房。日後,皇上便要常駐此地。而咱們,便是皇上的侍衛親軍,皇上的家兵家將,著錦袍、關雙餉,何等地榮耀!能輪著這份差事,是皇上、朝廷對今日在場各位的信賴。咱們當如何回報皇上,回報朝廷?”
範長安當即領頭振臂高呼:“精忠報國”
“精忠報國”
待全場安靜下來,馮虞看了一眼面前跪地的官兵,說道:“可是偏有些個殺才,辜負皇上信任,罔顧國法軍規,徒逞意氣,聚眾毆鬥,攪亂軍營,敗我軍風,天底下哪有這樣忘恩負義地刁徒!留爾等何用?來人,一併正法,以儆效尤。”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以身作則
隨著這一聲喝令,臺下的親軍刀銃並舉便要行刑。全場官兵見這位新主帥執法如此嚴苛,立營沒幾天,幾百號人說殺便殺,眼睛都不帶眨的,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也給當場拿住發落。這時,只聽馮虞身後兩人一齊高呼:“且慢!”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趙承慶與陳琛二人一起施禮,看樣子是要求情了。
只聽趙承慶說道:“都護大人,這些潑才毆鬥滋事,攪亂軍營,確是該殺。不過,這些將士都是上過沙場的漢子,為我大明流過血汗。我侍衛親軍畢竟是初立,尚在整建之中。若是出此大案,與我軍聲名也有干礙,大人您看,是不是網開一面。”
陳琛也在一旁附和:“大人,這些人確是犯了軍法。不過,也有個主從之分。挑起毆鬥的自當重處,那些援手的多半還是出於袍澤之義手足之情,是不是可以從輕發落?”
馮虞看著二人,沉吟半晌,點了點頭,回身對著臺下這些跪著的犯事官兵說道:“本都護最敬為國奮身的有功將士。你等若是立過戰功,現下一一報來,準你等免跪待處。沙場上負過戰傷的也算。”
犯事官兵聽了這話,一時都愣在那裡,好一會兒工夫。一個大鬍子校尉高聲說道:“都護大人,小的名喚周遇隆,從軍十三年,曾陣斬韃靼百戶一名,取韃子首級四十七級,奪旗一面,積功升至延綏鎮哨官。==”說罷,他試探著立起身來,還真沒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