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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河跟宋易的感情在他們旁人眼裡看來,是不會出現問題的,宋易成熟又事事對蕭河包容,不論是他的脾氣還他的性格,好的壞的宋易全都照單全收,而蕭河對宋易的喜歡已經深入到了他內心最深處。
蕭河不愛宋易嗎?
他愛的。
可是在這件事情裡,宋易又為什麼會問出那樣一個問題呢?
周嚴想,是因為蕭河還是沒有學會,應該怎樣真正去愛一個人。
蕭河一直都是固執且霸道的,他在職業圈子裡的這幾年,久坐神壇,不論是圈子裡的人還是粉絲都是仰望著他的,加上基地裡的人也都處處順著他,久而久之他內心越發霸道,所以他的感情和愛註定都太過於強硬,一如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有一條清楚的界限,他是不會允許他在意的人越過那條界限半步的,這是他的底線和固執,他不會輕易去改變。
他對愛的理解也很簡單,想要跟宋易一輩子在一起,對他好,為他慢慢去改變,這對於他而言就是愛了。
可是他還不明白,愛這個字眼,包括的東西和承載的東西界限有多廣闊。
周嚴想了很久,才開口跟他說,「阿河,我給你講講我跟池斐吧。」
「池斐這個人脾氣很臭,也沒受過苦,一直都是養處尊優的少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除了當年單純的想靠自己進入演藝圈這件事失敗過,可能沒有什麼事情阻礙過他,他是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一路順風順水導致他性格乖張多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永遠給人一副不羈浪子的形象,這些你應該多少知道一點。」
周嚴一邊講一邊回憶著曾經的池斐,往事一幕幕從他腦海之中清晰著。
「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幾年,說實話,挺累的,他的家世背景註定了他不是一個服從束縛和管束的人。我特別討厭他之前留的頭髮,每天就在後腦勺扎個小揪揪,弄得一副很騷包的樣子,什麼都不幹也有人想辦法往他身上貼。
也討厭他在一些正式場合開的玩笑,總說他接了婚,孩子都已經兩歲多了,我不知道他這種話是不是說給我聽的,可即便我聽了又能怎麼樣,我變不成女人,也沒辦法給他生孩子。
還討厭他動不動就要拿出莫名其妙的劇本在你說正事的時候跟你演戲,彷彿你替他操心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讓你覺得你像只馬戲團裡的猴子,被他耍得團團轉。」
周嚴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人人都覺得他跟著池斐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誰都不知道這段感情背後複雜的網和他說不出口的無奈。
他嘆口氣接著跟蕭河說,「而他呢,他討厭我常年住基地比住家裡多,也討厭我對你們的事情太過於上心,覺得我對基地裡任何一個人的關心都大過於對他的關心,討厭我改不掉喜歡瞎操心的毛病,也討厭我從來都不耐煩的接他的戲,覺得我刻板講規矩不懂風情。
我們彼此都討厭著對方身上改不掉的頑疾,可是我們也沒有分開。」
哪怕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裡有太多對對方的不滿和抱怨,也為這些事情吵過無數次,可他們一次也沒有想過要分開,即使他在這段感情裡有些盼不到未來,他也沒捨得鬆開池斐的手。
「原因無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太愛了,於是我們彼此又不停的在拓寬自己的底線,把從前視為「絕對不接受」的東西,悄悄地只對這個人開了後門。也因為太愛而慢慢的為對方有所收斂,允許彼此做真實的自己。」
周嚴看著蕭河,對上他的眼睛告訴他,他跟宋易之間,沒有什麼對錯,感情這種東西,你來我往,彼此跟彼此較勁,最後卻又在心裡為他將底線拓寬。
「這麼多年他慢慢改變了動不動就演我的習慣,學會了看場合看我的臉色來決定演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