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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愷沒有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事實上，有一些事情他覺得江柔現在還是不知道為好。

雖然總有一天她要獨自面對所有的變故與現實，但是現階段，他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保護她的一份天真，倒也不錯。

江柔見他預設，興致高漲，眼裡躍動著喜悅：&ldo;我們要是成了，別說按摩，你就是想去大保健我也請客！&rdo;

李明愷忍不住抬手賞她一記爆慄：&ldo;臭丫頭。&rdo;

……

那天，李明愷再三保證了不會對談昭遠說及此事，才安撫下了江柔的心。把那姑娘送走後，李明愷倒是兀自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最後李明愷輕嘆了口氣，將茶几上剩的半杯冷茶一飲而盡，只覺得苦意透過嗓子眼，直落入心裡去了。

一陣齜牙咧嘴後，李明愷嘀咕道：&ldo;這丫頭，放著菊花茶不泡，故意整我。&rdo;

那晚，也不知是不是日間江柔提了那茬，又或是一杯苦瓜茶的清火效果不夠。

李明愷做了一個夢，確切地說，是一個春夢。

夢醒時分，下身腫脹難耐，李明愷起身沖涼。

在浴室釋放之後，他的頭慢慢抵住冰涼的牆壁瓷磚，任冷水擊打在面板上，表情晦暗不明。

真是操蛋。

怎麼會……夢到她？

江柔被李明愷逼著把自己心裡藏了小几個月的話講了出來，反倒坦蕩不少，思前想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下手為強。

感情這檔子事她沒有什麼經驗，但也曉得要是夾了個別人在裡頭總歸會讓事情變味，與其最後是李明愷透露給談昭遠她的心思，倒不如她自己來。

這麼一想，江柔就認真地盤算起這件事來。

談昭遠的生日在七月中旬，江柔覺得趕早不如趕巧，便珍之重之地在日曆上將這一天重重地標記起來了。

心裡揣著這樣的事，江柔週末再去南大找談昭遠補課的時候，就覺得氣氛有點異樣。

這是這學期最後一次課了，談昭遠給她劃重點。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拿捏著細杆鋼筆，在她的書本和習題冊上圈圈畫畫，一邊輕言細語地同她講需要注意的地方：&ldo;這一類討論函式單調性的題目，一旦涉及到換元，就一定要記得寫出元的取值範圍……&rdo;

江柔的心噗噗直跳，假裝低頭聽講，卻一個勁地斜眼瞥他：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發覺得談昭遠眉目清秀、氣質溫潤。

江柔微微湊近了，問到他身上乾淨清冽的皂香，眼角眉梢都浮上一絲即將得逞的笑意。

談昭遠心細如塵，自然是注意到江柔今天的與眾不同，側頭去看她，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心思，小貓偷腥樣竊喜，兩頰都飛上酡紅。

&ldo;喝酒了？&rdo;

談昭遠的手離她不過幾公分的距離，於是輕輕抬了抬，碰碰她有些發燙的臉頰。

江柔因他的觸碰，心裡一軟，仰著頭看著談昭遠，話不假思索就蹦了出來：&ldo;沒喝酒，是看見你了。&rdo;

……

談昭遠不會聽不明白這話裡的曖昧，再看向江柔，她的目光熱切而專注，裡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教人忍不住沉入其中。

可他神思清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談昭遠不動聲色地撤回手指，換成筆桿，輕輕敲了敲江柔的腦門：&ldo;不要開小差，後天就期末考試了。&rdo;

&ldo;你放心好了，我這次會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