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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夷吾疼得直掉眼淚。
那刺疼是疼,扎進肉裡卻不出血。好像掉進了一場讓人無處可逃的幻覺。
&ldo;小吾,說出來你也許不信,師父很喜歡你。&rdo;
這種時刻,師父罕見的感情流露未能打動費夷吾,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師父大多時候都顯得那麼飄忽不定,難以琢磨,時不時來一場如此程度的摧殘,人怎麼會正常。
&ldo;我、我也很喜歡師父。&rdo;
兩個人眼裡都有淚水打轉。
師父拔完了刺兒,讓費夷吾留下休息,一溜煙兒消失在晦暗夜色。
費夷吾疼得神智不清,也沒留心師父離開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突然有顆東西塞進嘴巴里。那東西說甜不甜,說酸不酸,一下肚,痛感馬上消失了。
師父把另一顆放進費夷吾手心,合攏,攥得緊緊的:&ldo;小吾,還有一年試用期,你再想想,如果實在不願意做守山人,儘管跟師父說。&rdo;
守山人採取繼承製,但繼承人可遇不可求,即使出現了也會由於各種原因無法按流程繼任。這種情況下,前任守山人會繼續擔任這工作,直到出現新的繼承人,或者上界從其他地方調來人選。
費夷吾沒說話,從指縫裡看那顆圓圓的小東西,流光溢彩。
流光、溢彩。
&ldo;你朋友要的是這個吧。鳳卵。&rdo;
越老闆的手術就在飛機上進行。
手術隊伍除了廖弘帶來的醫療團隊,還有費夷吾的師兄行易,以及說好了去週遊世界的夜狩。
時間是飛機落在神農架某處空地的第二天。
手術結束則是在當天傍晚。
毛實力不知道道觀那短短的兩個半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老闆孃的孃家人怎麼這樣子,都不帶留宿的,好像就吃了頓飯聊了會兒天就急不可耐地把人趕出來。
然後三個人沐浴著夜色,一路無話回了停機點。
對於老闆和老闆娘之間那冷凝到極點的氣氛,粗心如毛實力也感受到了幾分不和諧。
莫非見家長不順利?
那也不對呀‐‐如果不順利老闆娘應該留在道觀,而不是跟老闆回來。
歸根結底,嗯,還是孃家人的問題。
流光做手術的時候,費夷吾就坐在機翼投下的陰影裡,一動不動,直到毛實力把巴掌拍成大鼓。
&ldo;成了成了,老闆做好了。&rdo;
費夷吾動了動,沒站起來,索性又坐了一會兒。
頭上冷不丁多了份沉甸甸的重量,臉上也多了濕濕滑滑的噁心觸感。
費夷吾嫌棄地把老蛇妖推開,把腦袋埋在膝蓋裡。
&ldo;喲,小費,幾天沒見長脾氣了還。&rdo;刑嶸一出場仍是熟悉的油腔滑調,&ldo;幹嘛,要不是老子保駕護航,你那小女朋友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還不趕快謝謝老子?&rdo;
&ldo;越老闆也真是奇人,腦子裡居然住了妖怪,剛一開腦殼,你可沒見著,快把越老闆腦髓都吸乾淨了。&rdo;頭上夜狩幫腔道,一邊說著話,一邊砸吧嘴,似乎在吃什麼,&ldo;要不是刑老怪出手,誰也保不了。&rdo;
&ldo;行了行了,你別擔心了,都清理乾淨了,以後沒事了,你們也……&rdo;
&ldo;哎刑老怪,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點越老闆的靈氣,這妖怪還挺好吃的。我應該給你留一口。&rdo;
……
一蛇妖一白貓你一言我一語,費夷吾開始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