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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蘇掩華已經把寧自泊的日記本拿過來了。
寧自泊寶貝似的把日記本揣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從裡頭拿出一張,然後也不知道該怎麼操作,直接給貼到了流血的腳踝上。
一貼上去,痛的寧自泊倒吸一口涼氣。
就見一陣黑煙從五個血窟窿裡冒出來,活像是煙囪冒氣。
等到符咒徹底消散不見的時候,腳上的黑色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那十個血窟窿依舊大刺刺的暴露出來,看著駭人得緊。
寧自泊痛的說不出話來,方才活在變瘸的恐懼裡還沒感覺的有多痛,眼下黑氣散了,只剩下流血,看著這十個傷口都是觸目驚心的疼啊。
他想拿手拂上去,又不敢,生怕手上的什麼細菌就給感染了,然後到了醫院的時候等待他的就是鋸腿。
他帶著點哭腔道,&ldo;你們能不能來個人給我包紮一下啊?&rdo;
真是可憐的緊,一個人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搭配著那張好看的臉真是叫人不忍心。
木木嘆了一口氣,拿出揹包裡的紗布給他包紮。
包紮的手法粗暴,雙氧水直接往上頭倒,又冰涼得很,而且倒上去的那一刻,能肉眼見到幾個血窟窿在呲呲的冒著白色的沫沫。
據說那是殺死細菌的景象,但是寧自泊覺得這是騙人的。
因為痛的他渾身哆嗦。
結果更慘的還在後頭。
雙氧水是殺菌的,要不是他的傷口太大了,其實是不會太疼的。可是木木給他上的藥居然是碘酒。
碘酒啊。
想倒雙氧水一樣的把碘酒往傷口上倒,這真是叫做戳人傷疤啊。
寧自泊當即掙扎著,就要身殘志堅的離去。
結果被謝尋一把按下。
在悽厲的尖叫嘶喊聲中,寧自泊完成了上藥的工作。
結局就是寧自泊捂住兩條腿在嗚嗚的哭,其餘四人裝死聽不見。
好在他是個堅強的人,在剛才符咒消散黑氣的時候見識到了李道給的符紙真的有點作用。當即珍惜起來。
他擦乾眼淚,從揹包裡扯出一個小小的袋子。那是一個小挎包,可以直貼在胸口的那種男士布袋。
他被布袋拿出來背在前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日記本放了進去,拉上了拉鏈。
還放心的拍了拍,生怕東西掉出來。
水面傳來了一陣微不可見的波紋,謝尋注意到了水下的女鬼又開始了行動。
她慢慢的靠近岸邊,伺機而動,想要避開所有人將寧自泊再一次的拉下水。
這一次謝尋沒再袖手旁觀,他手指劃出了一道符印。若是外行人見了,只當他是在活動手指。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入了暗處一雙眼睛裡,晦澀難明。
天矇矇亮了。
早起的太陽躲在山巒後面,給山邊鑲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隨著太陽光漸漸擴散,天色也已大亮。
夜晚吵鬧的林子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蟲鳴、鳥叫都不見了。
那是獨屬於夜晚的樂章,白天,聽不到。
一行白鷺鳥飛過,齊刷刷的站在了不遠處的的一棵樹上。
這時不遠處晃悠悠的走過來一個農民,背後背著一把柴刀。
身上穿著一件棉質的短袖,被洗的發大變了模樣,連顏色都不太顯了。腳下蹬著一雙解放鞋,穿著綠色的軍褲。
見到他們有些詫異,但還是給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寧自泊見到他大為激動,他作為一個立志要文傳千古的人,一直就貼近人民群眾,對老百姓那是十分的親切。
他大步上前,一下子抓住人家手就開始搖晃,說起話來古古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