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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這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rdo;幻視說，&ldo;不過已經解決了，你可以先放心，然後聽我把話說完。&rdo;

塞壬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話。

他幾乎不能被稱之為是人，但是他有獨立的思維，可以自如交談，可以喜歡旺達，可以為了她去學習烹飪，甚至於他已經完全融入了復仇者的生活。

於是少女點點頭：&ldo;你說。&rdo;

&ldo;我和你一樣，是被人類創造出的，甚至我們被創造的理由都一樣，為了戰爭。&rdo;

幻視說：&ldo;我有比人更強大的大腦、身體，還有我額頭上的這塊寶石，它名義上是來自於洛基，但事實上因何而存在，並沒有人知道。它很強大，強大到我暫時沒有辦法真正地控制它。&rdo;

&ldo;所以我們很像，對不對？&rdo;

確實很像。

塞壬無法否認。

&ldo;我也曾思考過我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將去向哪裡這類充滿了……哲學意味的問題。&rdo;

幻視的聲音不同於星期五，他跟情緒化一些，塞壬知道他的來歷，他本是一款叫做賈維斯的ai程式，經奧創之手，陰差陽錯地變為了復仇這中的一員。

&ldo;最後思考出了什麼？&rdo;塞壬問，&ldo;你的大腦比我聰明那麼多，你也許可以回答我的疑惑。&rdo;

&ldo;不，我什麼也沒有思考出來，就像人類始終無法回答&l;母雞與雞蛋究竟誰先出現&r;這個問題一樣。可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叫做幻視，我是被人創造出的生命體，我活著，所以我就是我，我是一個個體，我無需去考慮本我是什麼。&rdo;幻視說。

塞壬沉默了片刻，搖搖頭：&ldo;那是因為你沒有被批次生產，要知道，和我長得一樣的實驗體，和我能力一樣的實驗體，波塞冬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我只是工廠裡眾多產品的之一而已，我並不唯一，也並不特殊。&rdo;

少女低聲說。

&ldo;實驗室讓你們自相殘殺的意義是什麼？&rdo;

&ldo;難道不是叢林法則？&rdo;塞壬問。

&ldo;你再想想。&rdo;

少女回憶著實驗室的一切，回憶著2407，回憶著那些殘破的實驗體。

他們是殘次品，他們不會說話、不會思考，就算是近乎於人的2407，也是一個智力低下的生物。

他們擁有更多的野獸本能，卻沒什麼人性。

在實驗室裡，只有最強的實驗體才配活到下次被拆解的時候。

其餘的那些，根本就是廢棄物。

想到這裡，塞壬不確定地問：&ldo;難道他們是想透過這個手段，讓我們找到自我？可是如果實驗體有了自我，那還怎麼控制它？這不可能……&rdo;

幻視笑了：&ldo;確實不可能，但其他的實驗體認為殺死同伴只是指令，你卻認為這是在尋找自我，這本就已經說明瞭你的特殊性，你的唯一性。&rdo;

塞壬若有所思地聽著。

&ldo;那我可以變成一個人類嗎？&rdo;

&ldo;你可以，也可以不。&rdo;

幻視說的是&l;可以不&r;，而並非&l;不可以&r;。

少女黯淡的目光亮了亮，臉上綻開一點點笑意。

&ldo;去看看受傷的隊長吧，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笑過了。&rdo;

提起史蒂夫，塞壬有些慌張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