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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舟眼睛一亮,嘴上喊著:「小心!」卻偷偷傾倒茶壺。水柱從壺嘴傾洩而下,撞上游孤奪堅硬鎧甲炸成無數水花,紛紛順著鎧甲邊緣跌落,偷摸滲進他的衣擺和褲腿。
遊孤奪立刻起身,把殘留的液體掃落。只是為時已晚,他的戰裙和腰帶都被茶水泅濕,水珠抵不住重力往下滑,在地上匯整合一灘。
「將軍饒命!」秦飛舟倒是乖覺,自己跪了下來,「罪奴只是想扶住茶杯,沒想到笨手笨腳弄濕了將軍!將軍衣服濕了,不如早些回去換身衣服?」
遊孤奪不怒反笑:「你是故意的!」
秦飛舟忙不迭道不敢,心裡卻樂開花。他之所以敢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便是仗著遊孤奪不會殺他。果然,遊孤奪運了好半天的氣,終究還是沉著臉坐下,絕口不提懲戒他的事情。
他這般容忍,倒讓秦飛舟有些過意不去,正想再請對方回去換身衣服,遊孤奪卻忽然抬手:「不必,我記得溫老這裡有換洗的便衣。此事因你而起,你替我換身衣服也是理所應當。」
秦飛舟一愣,下意識看向溫老。
在他絕望的目光下,溫老含笑點了點頭。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秦飛舟算是見識到了。因著遊孤奪身份尊貴,溫老乾脆出去給傷兵看診,藉此避嫌。他抽身抽得乾脆,把小徒弟丟在這以身飼虎……
【你在慌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系統早已看穿了秦飛舟。
「話是這麼說,可我覺得以我跟他這麼惡劣的關係,他就算真的獸性大發,說不定也是把我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
系統驚呼:【太變態了!】
秦飛舟深有同感:「太不尋常了,他明知道我對他有那種心思,還留我下來給他換衣服。這讓我想起那些死刑犯,死前不是都給吃一頓好吃的嗎?吃完了好上路。」
【那我們跑吧?我這還有些逃命的道具,你可以拿去用用。】系統很珍惜秦飛舟這條狗命,畢竟秦飛舟要是完不成任務就死了,他也得受到處罰。
秦飛舟有些猶豫,尤其在遊孤奪脫掉上衣和戰裙,露出他精赤的肌肉時,他的決心霎時動搖。茶水浸透褻褲,將他勃發的腿部肌肉潤澤了一番,看上去油光水滑,令秦飛舟幾乎口水橫流。
不行,要忍住!
秦飛舟半閉眼睛,越不想看,腦子裡就愈發浮現出對方完美的軀體。更可怕的是在他的腦補中,遊孤奪連遮羞布都被他喪心病狂扯掉。
唔,不能再想了,鼻子開始發癢,再想怕是要流鼻血……
「閉著眼睛做什麼,難道你要這樣給我更衣?」遊孤奪低沉性感的嗓音彷彿緊貼著他的耳根響起。
秦飛舟睜開眼睛,入目是遊孤奪放大的俊臉,他嚇得往後一仰,卻被一隻手臂橫貫後腰攔了下來,避免了他的後背和地面親密接觸。那雙有力的臂膀帶著男人的體溫,他甚至能感受到緊貼他後背的那隻手臂蓬勃的脈搏。
遊孤奪挑高一邊眉毛,眼底透出一絲興味,似乎對秦飛舟的反應很感興趣。少年耳根泛紅,眼底還氤氳著幾分水意,看上去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
明明都有膽子拿水潑他,還敢惹他生氣,甚至膽子大到用手握住劍鋒指著心口。這樣膽大包天的人,還會被小小的摔跤嚇到流淚。遊孤奪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拭去他眼尾的水痕。指尖不經意觸碰到秦飛舟柔軟墨發,果然如同他猜想那般順滑。
他蜷起食指勾纏了一縷長發於指尖把玩,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平日裡是如何照料那些行動不便的傷兵?也是這般……坦誠相對?」聲音越來越冷。
秦飛舟:……這什麼神仙送命題啊喂!
作者有話要說:
溫老姨媽笑:乖徒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