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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恆腿都軟了,「倦哥,你服個軟吧,跟陳哥道歉說下次不敢了,讓他放了你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童倦冷掃他一眼,「給老子閉嘴,需要你求饒?滾蛋。」
童倦右手使不上力,左手握著棍子反擊,他們挨一下,自己挨三下,口中的血腥氣讓他覺得更興奮,連尾椎骨的麻癢都催發成了狠意。
他打架一向憑著狠勁兒,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沒少幹,所以砸過來的那個木棍他沒躲,反而舉起棍子跟對方硬剛。
同時,他被一隻手拽了出去,清苦冷香瞬間沖入鼻尖,讓他本能地顫了下。
那隻木棍落在了顧松言的肩上,沉悶一聲可想而知有多重,他躲都沒躲硬生生受了,將童倦護在懷裡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我來晚了。」
童倦從他懷裡出來,「你來幹嘛!」
顧松言伸手摸摸他嘴角的傷痕,聲音冷得能割傷人,「他們打你。」
童倦撥開他的手,「我沒事,你趕緊走這兒不是你待的地方,快滾快滾。」
顧松言看他撥自己的那隻手腫的不成樣子,眼底戾色瞬間盛滿,渾身散發著一股幾乎要殺人的狠戾。
他伸手將人抱起來,童倦嚇了一跳下意識勾住他脖子,「你幹嘛?」
顧松言將他放在一邊坐著,壓低聲音說:「乖乖等我。」
童倦皺起眉剛想說話就見他將書包拿下來放在地上,稍微活動了下手看都沒看地上的木棍直接走向三個男人,「一起上吧,他怕疼,我沒那麼多時間。」
「顧松言你別去送死啊,你不會打架!回來!」
顧松言頭都沒回,背對著他輕聲交代:「很快,乖一點坐著等我,聽話。」
童倦真就被他這句聽話蠱惑住了,也許是被他打架的樣子震住了,這樣的顧松言是他完全沒有見過的。
快準狠,每一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他身上有股化不開的陰沉和鋒利,三個男人手中的木棍被他一一奪走扔開,拳頭狠砸在對方臉上。
他想殺/人!
童倦腦海里幾乎立刻浮現這樣的想法,他打心底覺得怕,顧松言背對著他,一言不發地將陳志勛的哥哥按在地上,一下一下衝著他的臉砸。
顧松言對人一直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有時候自己踹他罵他都不會生氣,最多會譏諷回來讓他吃癟,可從來沒跟他真的動過手。
童倦不知道他打起架來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彷彿不要命一般。
他就像是個從地獄裡爬回來的帶著一身怨念戾氣的厲鬼,童倦不知道這樣的形容是否貼切,可他真的覺得這樣的顧松言陌生極了。
像是他的身體裡一直隱藏著一個極度黑暗的靈魂,一直被他壓抑在心底,沒有給任何人看到,但在這一瞬間被釋放了出來。
童倦本能地有點怕。
「顧松言……」
他沒聽見,另外兩個男人看他打人這麼狠也不敢靠近了,吼叫著撿起木棍想打他又不怕自己老大被打的更慘。
「你再不住手我們報警了!」
男人的哀嚎聲已經很無力了。
顧松言拳頭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對方的,男人臉上血汙一片夾雜著痛苦的求饒,徐恆腿軟地跪在地上:「班長你別打了,他會被你打死的!班長!」
顧松言彷彿聽不見,他從看見童倦滿臉的傷和幾乎抬不起來的右手就已經陷入瘋魔,全無理智了。
他好好養著的小孩,怕嚇著他拼命剋制忍耐,連碰都要小心翼翼,卻被人打成這樣。
他死都不為過!
童倦怕他真的把人打死,手都在抖。
「松言哥哥。」
一道略帶哭腔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