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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感覺自己被噎了下,看著顧松言桃花瓣似的淺薄眼皮,忽然覺得有點理虧,「那,請您起來讓我進去?」
前桌稀奇地看著童倦,他居然會說請?還以為他會直接揮拳頭揍顧松言呢。
這該不是暴風雨的前兆吧。
張乾作為他們「結親」的唯一見證人,聽見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來,「還是我倦哥能屈能伸,叫得出爸爸,說得出請。」
「滾蛋。」
童倦坐上自己位置,餘光瞥了眼給人講題的顧松言,認真又耐心,完全不像跟他說話的時候,軟中帶刺。
他醞釀了一會。
「餵……不是,那個……我媽讓我帶給你的。」童倦沖他扔了一盒草莓。
顧松言頭都沒抬,「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童倦直接揭開蓋子捏了顆草莓餵到他嘴邊,「張嘴,快點!不然揍你!」
顧松言伸手去拿,「你怎……」
童倦一反手將草莓塞在他嘴裡,捻了捻指尖的汁水,剛想說話就聽見一聲「哇哦」,張乾撐著腦袋張大嘴,「餵東西啊,倦哥人家也要喂,啊。」
「老子沒餵他!」
張乾沖他眨眼,「那你往我言哥嘴裡塞的是什麼?沒餵那還讓人家張嘴,難不成你這草莓裡有毒,你想暗殺我言哥!」
他說著戲就上來了,邊抹眼淚邊,「嗚我言哥好慘啊,明知道有毒還吃,這是什麼樣的……」
童倦能動手就不動嘴說不過他,下意識回頭看顧松言。
顧松言眼皮一掀,「你想吃?」
張乾立刻坐直,「不、不是很想吃。」
他哪敢說自己想吃啊。
又不是活膩了,敢跟顧松言搶東西。
童倦順勢踹了下張乾的椅子,「慫蛋」,順手把草莓往顧松言桌上一推,「收著啊,你不吃那我給徐恆他們了,這玩意不經放,沒一會就壞……了,這才對嘛。」
顧松言伸手拿過去。
童倦伸了個懶腰,收了就是不生氣了,搞定。
這盒草莓根本不是鄧書儀讓他拿來的,昨天晚上顧松言好像生氣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未經思索的變態。
早上下樓看到要上課的童蘭澤,揉了把他的腦袋問把人惹生氣了怎麼道歉。
童蘭澤說:「請他吃草莓,好多好多草莓!」
童倦想了想,顧松言比童蘭澤大這麼多,三倍的草莓夠了吧。
上課鈴響。
穆芃捧著書進教室,一如既往的美艷性感。
聽課的老師坐在教室後面,有幾道壓低了的竊竊私語灌入童倦耳朵。
二中對福利這塊做的很好,年級第一的科目老師會有很大一筆獎金,穆芃某方面來說,奪了有些人的財。
他們未必真的在乎穆芃的教學質量,巴不得她教不好,但獎金的驅使之下,惡意滋生。
「路漫漫其嗖遠兮……」穆芃講著講著忽然一停,抬起頭,「顧松言同學,這句兒我不太明白。」
顧松言站起身,簡潔流暢地解釋了一遍,穆芃眼睛都亮了,「哇哦,原來是這兒個意思,你也太厲害了!」
穆芃又繼續講。
「天啊?她上公開課之前不寫教案,不做筆記的嗎?」
「她該不會以為這就是普通的課吧?到底會不會上課,我受不了了,講的什麼玩意。」
「我的天她這個普通話是怎麼拐出來的?我們普通話要考證的,她怎麼拿到的?就這種,說他們不作弊我根本不相信。」
穆芃的課一向是這樣,一半吹詩人一半費解,剩下全是求知慾,「顧松言同學兒,這句我又不懂了,你再來解釋一下。」
半節課下來,穆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