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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盛簡單跟他說了下，君少城道了謝表示自己很快過來。

容盛拿著手機，不想再給誰打電話通知。他點起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卻沒吸幾口就被護士趕去了陽臺。

他把飛快解決完這支煙，回去看見護士正推門出來，他就問：&ldo;傷的嚴重嗎?&rdo;

護士搖頭：&ldo;對眼睛沒什麼影響，只是傷口在眉毛上，得縫幾針。&rdo;

&ldo;哦。&rdo;容盛點點頭，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陸祈淵的樣貌，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看的地方，長相俊美卻不至陰柔，淺色的頭髮和冷冷淡淡的目光還顯出些聖潔的味道，像用極簡的線條勾勒出來的人物，身上一點濃墨重彩都沒有，似乎太陽曬一曬就要消散於天地間了。

而現在，卻突然添了個提醒他不愉快過往的印記，大喇喇刻在那兒還得伴隨他一生。

容盛又問：&ldo;會留疤嗎?&rdo;

護士搖頭：&ldo;那倒不會，只要好好調養不至於留疤，只是傷口在眉骨上，那塊應該不會長眉毛了。&rdo;

等裡面結束，容盛拿著病歷進去，看見陸祈淵坐在一邊臉上已經沒有血跡了，這是眉毛上的一條細小傷口還泛著紅。

&ldo;嗨。&rdo;陸祈淵轉臉沖他招手。

容盛撇他一眼沒回應，陸祈淵於是意興闌珊地放下了手。

醫生看病歷時居然邊看邊皺起眉，他抬頭瞧著陸祈淵說：&ldo;還要不要眼睛了?墨鏡戴上啊!&rdo;

陸祈淵被說了一句直接愣住，容盛走上前把墨鏡駕到他鼻子上，後者回神說了聲謝謝。

&ldo;過來。&rdo;醫生指指自己旁邊的椅子，&ldo;坐這兒來。&rdo;

陸祈淵滿頭問號地走過去，醫生再次檢查了下他的眼睛，詢問：&ldo;你的無虹彩(注1)是出生才有的還是孕檢檢查出來的。&rdo;

&ldo;……不知道。&rdo;陸祈淵回答，看著醫生表情的很迷茫。

醫生沒有追究，又問：&ldo;那小時候有沒有精神發育遲緩的現象?&rdo;

陸祈淵頓了一瞬，抿抿唇沒立即開口。

容盛轉身向外走，醫生抬頭看了一眼，陸祈淵這時突然說：&ldo;嗯，有點。一歲多還沒開過口……爸爸媽媽也不會叫。&rdo;

醫生表示瞭解，又問了一些情況，在病歷上寫了一堆，然後他放下筆微笑地看著陸祈淵：&ldo;你的虹膜沒有全部損失，這就是你眼睛帶點藍的原因。像你這種情況，現在是有辦法治的，可以植入人造虹膜，臨床上已經有不少成功的例子，手術成功率很高几乎沒有後遺症和其他隱患。&rdo;

&ldo;……啊?&rdo;聽醫生說完，陸祈淵呆呆看著他，沒明白他剛才說了什麼。

容盛上前一步，問：&ldo;任何醫院都可以做這個手術嗎?&rdo;

&ldo;大醫院都可以，當然去好的醫院比較保險，你們都懂的。&rdo;

陸祈淵還在發呆，這會兒眉毛也聳起來了，容盛看他一眼，對醫生說：&ldo;好的，我們再考慮一下。&rdo;

醫生點頭，卻說：&ldo;不要拖，年齡大了風險高。&rdo;隨後又囑咐了幾句，就放他們離開。

走出診室時陸祈淵似乎清醒過來，他舒一口氣，表情恢復了平靜。

&ldo;你沒傷到哪吧，容盛，&rdo;陸祈淵駐足，看他，&ldo;對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