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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靠近觀察，發現他的眼睛沒有正常的反應，不會對焦，只直直地盯著前方。

&ldo;確實是失明瞭。&rdo;醫生說。

杜煜文抿唇，拍了拍陸祈淵的頭：&ldo;沒事，只是暫時的。&rdo;

陸祈淵放下手，平淡地哦了一聲。

醫生又檢查了一下，吩咐：&ldo;先去做個vep檢查和眼底照相，跟之前一樣還是不能見強光，不要以為看不見就隨便了。&rdo;

陸祈淵沒吃早飯，他想先做完檢查再說，護士推來了輪椅扶他上去，剛才沒覺得什麼，一坐上輪椅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算是殘疾了。

杜煜文推他往外走，到門邊，他感到前方有人把門拉開，還推了推他戳出去的胳膊肘。

他很快反應過來：&ldo;容盛，你在啊!&rdo;

&ldo;嗯，在呢。&rdo;

陸祈淵咧嘴笑了，問：&ldo;這是第幾天?&rdo;

&ldo;第二天。&rdo;

陸祈淵點頭：&ldo;那不久。&rdo;

&ldo;挺可以了。&rdo;

做完檢查陸祈淵在病房補早餐，其他人拿結果去找醫生，周天衍留下沒跟著去。

進食真是刻在人類基因裡的行為，就算眼睛看不見，吃起飯來也沒有任何障礙，不會餵到鼻子裡去，陸祈淵邊吃麵條邊胡亂亂想。

周天衍看他一會兒：&ldo;阿淵。&rdo;

後者手滯了下，但很快又開始吃：&ldo;你沒走啊。&rdo;

周天衍斟酌一下，說：&ldo;對不起。你的眼睛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負責的。&rdo;

&ldo;……&rdo;陸祈淵一噎，放下筷子，&ldo;昨天晚上你說了些什麼我都忘了，你呢?&rdo;

周天衍目光晦澀地瞧他：&ldo;阿淵，這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容盛知道……&rdo;

陸祈淵很乾脆打斷他：&ldo;我不是同性戀。&rdo;

在周天衍的世界觀裡，這種事一點兒不需要隱瞞，但既然陸祈淵堅持，他也尊重。

&ldo;好，你不是。&rdo;

&ldo;我真的不怪你。&rdo;陸祈淵又拿起筷子，&ldo;你不用耿耿於懷。&rdo;

&ldo;那，如果我叫你喝酒，你會來麼?&rdo;

&ldo;我暫時不能喝酒。&rdo;

&ldo;等你好了……你可以喝水，我喝酒。&rdo;

&ldo;行吧。&rdo;

沒到十分鐘，其餘人回來了。

&ldo;沒事兒，&rdo;杜煜文邊收撿碗筷邊說，&ldo;是暫時性的失明，回去養一陣，很快就好了。&rdo;

&ldo;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rdo;

&ldo;對，&rdo;杜煜文扶他起身，&ldo;這一陣你跟我住吧。&rdo;

容盛聽見抬眼瞧他，陸祈淵也停住，很快不同意道：&ldo;我有家幹嘛去你那兒?而且我現在可是個麻煩精，你那麼忙我就不添亂了。&rdo;

杜煜文在狩獵結束之前確實不得閒，昨晚都是推掉工作趕來的，仔細算算，他大半個月都沒回家了。杜煜文沉默下來，他知道陸祈淵說的有理，但平心而論，他一點不想讓陸祈淵繼續跟著容盛鬼混，這才多久，就失明瞭?在他眼皮底下可是十幾年都沒出過大毛病。

&ldo;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