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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你對我太好的話，我就不好意思對你不好了。」

聽到他的話，惡龍挑了挑眉，「你還想對我不好？」

「想。」小王子非常誠實，拿著床頭的空盤子放到惡龍手上，「去，給我偷兩個甜甜圈回來，我還要吃。」

惡龍無語：「你一個王子……還要偷嗎？」

「哪國王子大半夜吃甜甜圈啊。」小王子理直氣壯，臉上滿滿當當寫了「我不管」三個大字，「再說了，我晚飯吃了三個大雞腿，三個！」

「全王宮的人都知道的！」

惡龍差點笑出聲，摸摸他的腦袋，「行，我去給你偷。」

結果惡龍深夜跑到小廚房去偷甜甜圈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王宮。

「德性了啊，不讓你吃還讓卡爾去偷。」艾薇揪著弟弟的耳朵，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那你知不知道小廚房裡沒有甜甜圈了，你那隻龍還把人廚師叫醒了給你做，啊？」

小王子還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惡龍回來的比較晚，因為當時自己已經等的睡著了。睡夢中聞到了甜甜圈的香味，還爬起來吃了一小塊。

當時惡龍還給他餵了口水，問他要不要洗漱完再睡。小王子敏銳地察覺到惡龍好像有些奇怪，可惜他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想不清楚事，直接倒回床上繼續睡了。

「哎呀，不就兩個甜甜圈嘛……錯了錯了，別揪我耳朵。」

艾薇覺得弟弟傻裡傻氣的，還是鬆了手，又低聲問他昨天跟老伯特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小王子神態自若，「他太久沒見到我了，就問了我路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或者是有趣的人和事。」

小王子的表情和語氣都很正常，但他們畢竟是姐弟，艾薇知道弟弟沒說真話。不過她不打算繼續問，小王子不跟她說，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

「那你給他講了嗎？」

「講了啊，我告訴他姐姐不給我吃甜甜圈。」

「嘖。」艾薇翻了個白眼，「你就瞎說吧。」

姐弟倆聊著天，騎士突然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訊息。

「老伯特快不行了。」

小王子和姐姐匆匆趕到時，老伯特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宮殿裡站了不少人，但大家都很很安靜。只有坐在老伯特床邊的那個中年女人，正在低低啜泣。小王子摘下帽子，對老伯特深深鞠了個躬。

艾薇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輕聲道：「節哀。」

小王子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幸好騎士靠近給了他提醒。

「是老伯特的龍。」

小王子想起來了，他幼時見過她，那時老伯特還沒和她解除契約。女人和年輕時差別太大，著實老了太多，小王子一下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因為龍的壽命太長，老的也很慢，也就是另一程度上的青春永駐。

「解除契約龍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首先就沒有了漫長的壽命。」騎士進來之前得到了艾薇的囑咐，一直跟在小王子身邊解釋，「因為是雙方願意的，聽說除了壽命，只在容貌、身體上有了點變化。」

具體是什麼變化，騎士也並不清楚。

老伯特就算和自己的龍解除了契約，他也是吉吉國的龍騎士。艾薇忙前忙後給老伯特的葬禮做準備，趁著姐姐忙碌的這段時間，小王子開始接手吉吉國的事務。

惡龍經常偷偷來看小王子，給他帶些吃的喝的，偶爾會在晚上帶著小王子出去兜風。容泠在王宮待不住，早早帶著蹲蹲回了獵人小屋。妮可的魚尾巴已經能收回去了，但她寧願挨小王子近些，便留在了王宮。

小王子一直對惡龍抱有歉意，覺得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