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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我錯了,我錯得實在是太離譜了,」斯然果斷認錯,「以後我絕對明哲保身安靜如雞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老老實實一心向善!」
顧凌:「……」
顧凌對上斯然彎彎的雙眸,滿肚子的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他憤而轉身,找了個牆角,面壁打坐。
斯然覺得有趣,乾脆也在這個屋裡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一邊修煉著,一邊吸收著寶書提供的各類知識。
一時間,氣氛格外的和諧。
斯然還沒過來的時候,原來的三魄和顧凌就是這種相處模式。
三魄對外界做出的反應有限,通常都是顧凌一個人暴躁地罵罵咧咧,然後三魄沉默地望天發呆,偶爾點點頭搖搖頭,冒出一句「哦」來,都已經算是難得的了。
斯然對比了一下記憶裡和現在顧凌的言行舉止,驚訝地發現,在他到這邊後,顧凌的脾氣表面上看著居然還變好了點。
說話依舊帶著刺,用語卻文明瞭許多,經常性粗口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導致整個人愈發的不高興了起來。
臨近傍晚的時候,斯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本以為會見到個在床上閉目打坐的無情修煉機器·雲漠,誰料剛一開門,就對上了雲漠清明的雙眼。
斯然關門的動作都緩慢了幾分:「晚上好?」
「……晚上好,」雲漠停頓了片刻,才回答道。
他站在窗邊,夕陽的餘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映得眉眼格外得深刻,又因為身著一身黑衣,看上去彷彿與陰影融為了一體。
斯然不合時宜地想著,他以往腦補各色文學作品中的劍客都是一身白衣清冷若仙,這樣才有那種高嶺之花的味道。
只不過,或許是氣質使然,像雲漠這樣一身黑衣的劍客,看上去卻也有種飄然若仙的感覺。
只是真要說起來,比起仙,倒更像是魔,反正都是莫得感情的那種。
「今日之事,多謝了,」雲漠身旁的矮櫃上,不知何時放著一小堆靈石,「此乃三千上品靈石,本是劍宗用以購買流溢草的花費,希望你能收下。」
斯然沒想到這事居然還沒過去:「這不用了吧……」
雲漠堅持:「謝禮。」
斯然也堅持:「真的不用。」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最後還是斯然敗下陣來。
「那我收一千靈石就行了,」斯然實在不忍心收劍宗那麼多靈石,「我記得之前好像聽謝前輩提過一次,劍宗原本是打算用一千靈石來買流溢草的,真要謝禮,一千就足夠了。」
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雲漠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若你執意如此,也好。」
聞言,斯然飛速地收了一千靈石到儲物袋裡,生怕雲漠反悔了一樣果斷溜到了自己床邊,往床上一靠,假裝閉目養神起來。
他心想,劍修果真是和傳聞中一模一樣。
不欠一絲人情,不沾一分因果。
當晚,斯然毫無意外地又順利滾到了床下。
他還是把自己捲成了一個被子卷,帶著被子一起躺在地上,可憐的被子在床上待著好好的,每天夜裡都要無辜被迫拖地。
雲漠睜開雙眼,正準備像昨夜一樣把斯然物歸原床,靈力剛剛凝聚到一半,他頓了頓,想起昨天斯然說的話。
斯然否認他睡覺會掉下床的事實,並對他睡覺很安分這件事情深信不疑。
雲漠收回了靈力。
他是這樣想的,每一個修士都要了解並掌握自己的弱點,這樣才不會被他人利用。
而睡覺不安分這點……似乎也能算做是弱點的一種。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