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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向前邁進一步,身上受到的雷擊便多一重。雲時的這種痛楚與其他的修士還是有些不同的。其他的修士頂多靈脈丹田受損, 但是她的靈根卻讓她主動吸收雷靈力,她的丹田和經脈會直接撐爆。
雲時轉身, 抬眸望向了天璣。
天璣的眉眼中笑意盈盈,似是在說:「不用畏懼, 一切有我。」
她曾在典籍中看到, 走上殺伐道的人都是痛苦而又孤單的,但是她不一樣,她的身邊始終有師姐的陪伴。就算都是殺伐道, 她與旁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這種感覺始於神魂深處,彷彿認識師姐, 已有數千年。雲時眸中閃著一抹魔魅的暗紫色, 丹田中的金丹由大變小, 可其中蘊藏著的靈力卻更為濃鬱精純。靈力沖刷著經脈, 撞擊著小境界的壁壘。雷池中的雷芒更強烈可怖,彷彿天地將滅。
見雲時下了雷池,有些不甘心不信邪的修士也跟著下去,可是沒走多久,又恨恨地返回。
「她慢慢靠近了,比我們所有人都走得遠。」一個修士面容緊繃,看著雲時撿起雷石的動作,又是著急又是嫉妒。
「那顆紫雷石可是地階的,就算她是雷靈根,也不過是金丹期的修士,不可能拿到的。」也有修士信誓旦旦道,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凝視著雷池中的雲時。
「月師兄,是雲師妹!」此時,月淮和嶽如霜一行人也趕到了這雷池邊。他們看起來頗為狼狽,同行的弟子也少了幾個。月淮看見了雲時沒有出聲,但是嶽如霜卻驚呼了一聲,死死地瞪著雲時!那可是雷石啊,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她怎麼能不妒恨?見雲時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都下去了,嶽如霜也衝動,也想跳進雷池中。
月淮忽地伸手拉住了嶽如霜,抿唇道:「師妹,方才元嬰修士都經受不住,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那為什麼她可以!」嶽如霜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雲師妹是雷靈根。」月淮望著雲時的身影,悵然一嘆。天生雷靈根,就註定了雲時走得速度比他們快,走得比他們更遠。見嶽如霜面上還有異色,月淮又瞪了她一眼,沉聲道,「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暗影學院中有不少弟子來了,但是修為最高也是金丹大圓滿,可是朱雀學院不一樣,元嬰修士也來了好幾個。
修士們進進出出,最後雷池中只剩下了雲時一個人。
雷池察覺到有人靠近最中心,其雷電之力更強,甚至晴空中直接降下了霹靂,池水飛濺。一側圍觀的修士避之不及,生怕自己受到雷電的摧殘。
雲時距離紫雷石還有十多米。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唇角流淌下來,她周身的靈力罩已經徹底被雷電給擊碎。一襲白衣被鮮血染紅,竟然是全身都在滲出血跡。圍觀的修士見狀,撇了撇嘴,還有好心的修士喊著讓雲時回來。雲時不為外物所動,她手一揚,長劍在手。劍光奔騰呼嘯,如同一條紫龍,張嘴就將降落的雷電吞噬。她的右手握緊了劍,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歸一決中的招式,也漸漸地靠近了紫雷石。
身上壓力驟然增長,雲時雙膝一軟,驀地跪在了雷池中。身上似是壓了萬重大山,咬了咬牙,竟然無力站起。
天璣的面容緊繃,神情嚴肅,她的雙手緊緊交握著,周身散發著一股凜然的殺氣。她的眸色時而如墨黑沉,時而散發著金芒,可她控制住了自己,只站在了原地看著雲時在雷池中掙扎。這雷池對雲時來說是個絕好的淬體場所,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功虧一簣。
最後的幾步路雲時走得格外艱難。
每走上一步,都要打坐半個時辰,甚至更長的時間。圍在雷池邊的修士已經離開了一部分,但仍舊有人如同豺狼般,緊凝著池中的雲時,蓄勢待發。他們在等一個機會,既能擊敗池中的人,又能夠搶奪到那顆珍貴的、不可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