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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個柔柔弱弱的女修將蒲冀打傷?」歃血的聲音很陰沉,他的神情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他交給我。」雲時沒有理會歃血,朝著張麓山飛快地說了一句。
張麓山轉頭望天璣,眉頭緊鎖,似是在問:「不是不會將我的人牽進去的麼?」
天璣讀懂了她的意思,聳了聳肩,開口道:「意外。」他浮冰要貪狼的人死,他只引人帶路,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一個初入金丹,一個元嬰中期,怎麼看雲時這邊都沒有勝算。雲時也沒有跟歃血死斗的念頭,她催動靈力,抗住了迎面而來的威壓,仗著自己的速度左右躲閃。只要將這個元嬰修士引入陣法中困殺,其他事情就好辦許多。
歃血沒有想到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會有這般速度,幾回抓到的都是殘影,控制不住勃然大怒。長嘯聲中夾雜著磅礴的靈力,震得修士頭暈目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麓山除了迎敵,也不好做什麼了。只能夠按照天璣的指示,將貪狼和歃血的人一步步引入陷阱中。
元嬰期修士的靈壓是可怕的,雲時與歃血搏鬥時消耗得靈氣也多,她甚至騰不出手來吃靈丹補充靈力,只是一味躲閃著,將人給引到目的地。掌風撕裂了火紅色的披風,殘餘的罡勁在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雲時的面色一白,而歃血則是心中一喜。他出招更是狠辣,不殺了雲時便不罷休。
天璣也提著劍與築基期的修士廝殺,她分出一絲神識在雲時身上,見她尚能夠應付,便沒有再插手。
還有最後一步!
雲時心中一緊。
歃血的拳掌虛影從四面八方傳來,攜帶的氣勁無比蠻橫。雲時提著劍,劍光翻滾,氣流如洪水鋪天蓋地。饒是如此,她還是被歃血擊中了一掌,狂吐鮮血。
她借著歃血的掌勁倒飛了出去,衝著天璣急急地喊了一聲。
天璣領會,頓時異光大起,籠罩冰谷!
陷入了陣中的歃血一行人汗毛豎起,心中警鈴大作。彷彿後頸被冰冷的兵刃緊貼著。歃血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如大鵬展翅,一躍而起。哪想到,在他的頭頂,一隻兇獸的影子浮現。那兇獸法相只是往下一踏,便天地震顫。
「那是什麼?」張麓山臉色大變。
「四凶滅靈陣。」天璣輕描淡寫道,她扶住了雲時,又喝道,「不想一起死就快走!」
冰之原中,持續傳出爆炸聲,驚天動地,連冰城中的修士都跑出去觀看。巨大的冰山倒塌,冰層開裂,藏在底下的冰水鋪天蓋地般湧出,向著四面八方倒灌去。風暴更加急驟,天地昏暗如同萬物終結。
「這地階的陣法竟然如此可怕?」雲時面色蒼白地低喃道。
「不是。」天璣飛快地搖了搖頭,她道,「是底下冰層崩裂,不過也跟陣法有關。這冰之原不能待了。」她也沒想到會引起這般大動靜。一行人逃脫的身影狼狽而又匆忙,連趕了數裡地才到了風暴不及的地方。
「好險。」張麓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面色慘白。
天璣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多謝張道友,之前的冰晶石就是報酬,此後冰之原無人跟你們浮冰爭鋒了。」
張麓山溫和一笑。可心中暗罵道,這冰川移動,冰水翻湧,冰之原改變了,他們還能挖掘到冰晶石嗎?他不覺得經過天璣這麼一鬧,還有人留在冰之原。
冰城的人見此動盪,但不知為何。入了冰城的天璣和雲時二人,佯裝是無事人一般,付了靈石就打算透過傳送陣離開。這般歷練,可算是大有收穫,境界提升幾層不提,還得到了靈乳那般天地生成的寶物。
冰原鎮中,一切如常,像天璣、雲時這般從傳送陣裡出來的也不少。守著傳送陣的人,也只是懶懶地斜了天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