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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遲說:「那行,那咱們明兒一早就去度支部調存檔。」
誰上值就誰去。
裴月明自然沒有不同意的,不過她撇撇嘴,希望不是她,她最不喜歡和那呂侍郎打交道了。
……
裴月明覺得自己有點虧了。
說是她來了王府有多麼多麼方便,神馬交流訊息商量事情再不需要扣著時間躲躲閃閃。
還能享受王妃待遇,錢隨便花。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才大婚後的第一天上值,一上來就這麼大一單子。
她沒享受錢也沒花到半分,就先讓她幹活了。
簡直虧大發了。
還有那個呂侍郎,貌似不拘言笑一本正經實際最能在大事小事上使絆子膈應人,偏度支部是他直管的,繞誰也不能繞過他。
想想要和他扯皮就頭疼,裴月明擺擺手,「行了,先睡吧,具體的等明天調了存檔再說。」
現在上火也沒用。
蕭遲「嗯」了一聲。
於是等裴月明問了問王鑑,得知葛賢二人的已安排客院休息後,他便和她折返嘉禧堂。
天色不早了,好好養精儲銳,準備明天的正事,這點蕭遲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不過等梳洗完畢站在帳前,他臉色卻難看下來了。
連續失眠,一見床他就煩了。
這樣確實不是辦法。
裴月明問他:「你兩天沒睡了?」
蕭遲拉著臉:「三天。」
大婚前一天很折騰,他幾乎沒怎麼睡過。
蕭遲臉色很差,燭光映照下,他眼下青痕很明顯,甚至有些發黑,目泛紅絲,膚色黯淡人很憔悴。
裴月明今早過去的時候,也很明顯感覺到精力遠不如平時,身體很疲憊。
這樣不行啊。
繼續下去不說調糧,人就先熬不住了。
其實從這個問題吧,蕭遲搬回嘉樂堂睡就能立馬解決了,可他自己沒有提出走,她也不會去打淡人心。
於是她就苦思冥想,看能不能想出個解決的法子。
「要不……」撐著下巴想了又想,靈光一現,裴月明問他:「那你去我那邊呢?能不能睡?」
說的是攏翠軒,那床什麼的更陌生的,裴月明回憶一下,之前自己換回去後感覺一切正常,並沒有特別疲憊。
「這倒能睡的。」
略慢一些,但總體問題不大,甚至睡著以後,這個睡眠質量比他本人還要高。以前他還有點奇怪的,現在明白了,想來應是她身體的慣性。
蕭瞄了她一眼,這小丫頭片子忒能睡,他真還沒見過比她更能睡的人。
這什麼眼神兒?
裴月明白了他一眼,說:「誒,要不把我的帳子掛起來試試?還有被鋪衾枕。」
她兩輩子睡眠質量都十分高,所以不是很瞭解失眠這個問題,但粗略的,還是能知道一些的。失眠吧,精神心理軀體原因都可能有,在不涉及藥物的情況下,慣性或能減輕一些。
就譬如蕭遲,他入睡就很需要慣性,熟悉到一成不變的環境他才能較好入睡。
那能不能把攏翠軒的環境搬過來?
裴月明用過的,不管床還是帳子被鋪,陳國公府就添進嫁妝裡給她陪過來了,要拿開庫房就行。
這個環境,會不會讓蕭遲有自己就在攏翠軒的錯覺?
「……行不行啊?」
蕭遲一臉狐疑。
「試一試啊,不行再說唄。」
是不是都有個辦法,總比干扛著好。
要是還不行的話,那,那大不了她就睡榻吧,也只能這樣了。
當然,裴月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