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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一切盡在不言中,江洵不再問,越容也不再回答,二人同賞著這副暖春美景。
有風吹過,枝頭桃花晃晃悠悠隨風飄落,帶著陣陣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
從白雲觀下來之後,江洵入宮,在御書房待了大半日,不知道同皇上說了些什麼,半月後便出發去了靖陽,靖陽到底是亂了,只是沒了靖陽王府坐鎮,靖陽軍四分五裂,小騷亂不斷,大亂沒有,鬧的靖陽百姓苦不堪言。靖陽又是邊塞重地,接壤大戎,大戎虎視眈眈,一直想要趁虛而入。
又過三年,燕國國泰民安,越容夢中之事並未發生,興許是因為在危險初現倪端的時候,便被越容發現並斬斷了根腳,還是說他們越發會隱蔽自己,潛伏積累勢力,等待著有朝一日行動,又或是別的原因,越容好像都不害怕了。
如今慧澤書院已經逐步遍佈燕國各處,窮苦孩子們有書讀之後,白天在學堂讀了書,晚上回還能同父母講講白天在學堂所學的內容,各處民風就在這樣潛移默化之中逐步轉變。
越容坐在馬車裡,今日她得去趟書院,書院有幾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這幾日有些生病,她得親自去瞧瞧。
馬車外,人群熙攘,自發避開這架不起眼,卻又知道是公主府的青蓬馬車,畢竟日日都行在這條道上,眾人皆知,也越發發自內心。
「主子,奴婢昨個兒送經書去宮中,聽了一耳朵,又有大臣替子嗣向皇上提親求娶公主您呢。」清歡還是那副嘰嘰喳喳的性子,她不像清歌,清歌如今已經被越容放了賣身契嫁了人,又回公主府管著公主府大小事宜,清歡不急著嫁人就想待在越容身邊伺候。
「主子,這可是今年第四位了。」
越容輕笑搖了搖頭,「可還有別的事?」
「陳家三姑娘遞了拜帖,想見您一面,請您去同賞花呢。」
「還有劉家二姑娘,同您也有些表親關係,也想請您去賞花呢,前兩年您都沒答應,聽說她都傷心壞了,今年的花都是她親手栽種料理的,長勢極好。」
「還有,還有。」
清歡一連說了七八府人家的姑娘,有的是姑娘家仰慕越容,一直想同她親近,還有的是姑娘家中兄長借了姑娘的口,想要見上一見越容。
她說的口乾舌燥,終於是將今早收到的拜帖都給唸了一回,「主子,您想去誰家賞花呢?」
「還是誰家都不去,奴婢叫人去傳話回絕。」
越容想了想,「書院的桃花也要開了,今年照舊同孩子們一塊賞花。」
「後兩日還要去燕京走一趟,看看那邊的學堂如何了,這些人家的拜帖都回絕了吧。」
「是,主子。」清歡極其輕快的回答。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身側取出一個小木盒來,「奴婢險些忘了事,這是世子爺今早派人送來的。」
「世子爺也真是的,不過還有五日就到京城了,還要日日叫人快馬加鞭送東西回來。」清歡絮絮叨叨的,便動手將盒子開啟。
都是些小物件兒,隔三差五便有人快馬加鞭的送回京城,還會附帶一封書信,越容接過信細細讀著,這是江洵這三年來的習慣,他像是想要同越容分享每日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般,事無巨細的寫滿了信紙。
江洵前去靖陽這三年,不僅收服了靖陽軍,還大勝了一直渾水摸魚,想要侵略燕國的大戎,打的叫他們心服口服。
江洵終於是擺脫了靖陽王世子這個身份,靠戰功被封侯。
「世子爺可真是的,不對不對,現如今要稱侯爺了。」
清歡笑得曖昧,「奴婢今早在宮裡還聽說了,世子爺這回什麼賞賜都不要,只求了一樁婚事。」
說話間,已經到了書院門口,越容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