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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瀼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微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堂嫂生了這場病,變醜了?嚇著你了?」
聽到這話,奚晚香恍然夢醒一般,猛然擺手:「沒有沒有,堂嫂怎麼可能……」
「好啦,不要恭維啦。堂嫂房間裡有銅鏡呢,自己看得到。」殷瀼一邊淡淡地嘲著,一邊把晚香拉進了門,「老太太那兒已經送了飯過去了,琢磨著你還沒吃,便給你送飯來了。」
殷瀼把飯菜從食盒中一樣一樣端出來,在小桌上擺得滿滿的。
一眼望去儘是些清淡的素菜,間有一些醃菜臘味。殷瀼抱歉地看了看晚香,說:「前些月一直鬧瘟疫,因此也買不到什麼好菜,可委屈你了。」
晚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從殷瀼手中接過飯碗,趴在桌上就著簡單的醃黃瓜便扒了一大口飯。
殷瀼笑著幫晚香拂去粘在唇邊的一粒晶瑩飯粒:「慢點吃,怎麼還跟從前一樣貪吃,小心噎著。對了,你畢竟是奚家的小姐,總穿著這一身也不是事兒,等你吃完,便隨我到我房內,我給你找些我的衣裳穿。可能會有些偏大,你可別嫌棄。」
☆、第45章
第四十七章
由於奚晚香尺寸小一號,殷瀼拿自己如今穿的衣裳在她身上比了比之後,便命謹連下去尋些殷瀼從前穿過的來給晚香挑選。
謹連病中初愈,瘦得像根蠟黃的豆芽兒,只是精神勁兒十分不錯,聽到吩咐便應一聲,高高興興地下去挑舊衣裳了。從鬼門關走一遭,人似乎都能發覺對當下所有的一切的無比珍惜之情。
日光和煦暖和,庭院中梧桐葉嘩嘩作響。
奚晚香搬了太師椅,與堂嫂坐在廡廊之下曬太陽、乘秋風。
感染瘟疫之後的殷瀼仍舊有些虛弱,方才走動了一圈之後重新坐下來,便顯得有些疲乏。她溫熱的手輕輕放在晚香的肩上,手指若有若無地撫著發下瑩白的脖頸肌膚。
如同微風拂過一般的觸覺讓晚香覺得有些發癢,但又著實舒服得緊,她忽然想到那已經被她養得滾圓懶散的大花貓「雪花」,自己似乎也極喜歡抓它軟乎乎的脖子,而被自己一抓,頂喜歡曬太陽的、儼然早早步入老年生活的養老咪便露出滿臉幸福的模樣,打個哈欠,乖巧地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想著想著,奚晚香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殷瀼微揚著下巴,身邊的晚香坐在圓凳上,比她高一些。
奚晚香搖了搖頭,小臉一笑起來,兩腮依舊有些鼓鼓的,迎著日光,似乎有一層粉白的茸:「我只是想到雪花了。我出來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它在家裡怎樣,那大胖貓最喜歡吃魚汁拌飯,還吃肉呢。娘親總嫌我把它餵得太好,嬌慣壞了,趁我不在就餵它吃玉米,白粥,那胖子貓咪倒是也吃得開心。前幾年活泛的時候,被鄰居家燒得紅燒肉引得饞的不行,竟不管一身肥膘,一口氣跳過幾尺高的牆頭,趁人不備,搶了肉就跑。那家人一回頭發現盤子裡空了一半,嚇得以為見了鬼。」
殷瀼亦笑了起來:「你管它叫『雪花』?」
奚晚香「嗯」一聲,又說:「記得堂嫂以前養的貓叫『雪花』,晚香就直接管它叫這個了。那大胖子可壞了,從前還欺負過幾個月大小的一窩小狗狗,被人指著鼻子臭罵了一頓之後就老實了。不過現在胖了,就喜歡呆在視窗,眯著眼睛看那些從視窗走過的人兒,總那麼一副超脫的模樣。」
殷瀼忍俊不禁,欺身過去點了點晚香挺翹的鼻尖:「人說,貓隨主人。原來,小晚香在家裡這般調皮。」
「哪有!」奚晚香表示不服,忙瞪著眼睛解釋道,「我在家可乖了,爹爹那麼兇,哪敢隨意亂說話!還好他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畫畫寫字,要不就是在屋前的小鋪子連賣畫,沒空管我。對了,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