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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小心磕到絆到什麼了?還是有人刻意迫害?若有人迫害,又會是誰?
奚老太太滿腹狐疑,勢必要揪出這個害了她曾孫的黑手。
老太太坐在虞氏不遠處的太師椅上,只顧自己心底想著。而殷瀼則亦聞訊而來,路上聽謹連說了大概,站在老太太身邊輕聲安慰了幾句,又讓伺候虞氏的奴婢定要繼續一絲不苟地照顧好她,絕不可從此落下病根。
而馮姨娘則如同看好戲一般似笑非笑地在旁邊抿著茶。如今她在奚家已經沒了實權,又沒了夫君的依靠,且本就是個妾室的出身,自己也明白說不上多少話了,便暫且養精蓄銳,想著來日方長,殷氏這小姑娘未免就能一直順風順水,逮著機會還是能倒了她的。
虞氏眼珠子轉著,把屋子內的人都看了一遍,其實心中還是打著鼓的,雖說已經花了脂粉錢打點了郎中,可這事關重大,若稍有個閃失,自己在奚家可就站不住腳了。因此她小臉兒煞白,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著擔心的緣故。
郎中來了。
婦人生產相關的本該是醫婆前來,那醫婆便是鎮上郎中的內人,可聽說是傷風了,臥病在床,便只得請了郎中來。郎中切了脈,一本正經地說,虞氏是不慎吃壞了東西,而導致滑了胎。隨即開了一帖安神補身的藥,讓下人拿著下去抓藥,煎了。
奚老太太震怒,竟真的有人在惦記她的曾孫!
虞氏心安了不少,這郎中果真拿人錢財,□□,都是按著她教他的說的。虞氏孱孱弱弱地靠著迎枕,一雙秀目恍然瞪大,她盯著殷瀼不放,又倏忽起身,似要朝著殷瀼撲過來。
「是你!是你要害我,害我腹中的孩兒!」
虞氏的聲音尖利,聽到耳中像女鬼索命一般。
奚老太太心中煩躁,一拍桌子,喝到:「不得胡言亂語!」
虞氏委屈地哭出來,一抽一噎地說不完整。
奚老太太便讓伺候她的丫鬟說。
丫鬟趕緊跪下去,垂著頭說,晚飯後奶奶說想吃些酸的,她便想到少夫人下午正巧拿了些酸棗糕過來,可誰曾想,奶奶吃了這些個酸棗糕之後便頭暈目眩,耳鳴不止,一起身,汩汩的鮮血便從她腿間流下來了……
奚老太太有些懷疑了,她轉過頭,從上到下看了殷瀼一遍。在她的印象中,殷氏從來都是個溫婉的人,又是當官的家裡教養出來的,之前瘟疫的時候伺候她也是無怨無悔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但誰又說得準呢?畢竟她還沒有孩子,作為女人,妒忌心作祟是再正常不過了。
因此,奚老太太沉聲道:「還剩了酸棗糕嗎?拿出來讓郎中看看。」
丫鬟忙點頭,起身下去拿那碟吃剩下的酸棗糕了。
☆、第75章
第七十七章
酸棗糕送上來了,晶瑩紅潤的糕體疊了兩層,最上面則歪歪放了一塊拗了一半的,散發著酸甜的香味。
郎中一臉凝重地從白瓷小碟中拾起一塊,放在鼻尖仔細嗅了嗅,又扳下一點放在嘴裡嘗了嘗,皺著眉頭望天半刻之後,才轉身對老太太說:「回老太太,這酸棗糕並沒有問題。」
奚老太太更是大惑,她扭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丫鬟,怒目而言,「混帳東西,誰教你說話不過腦子的?」又望著床上面比紙白的虞氏:「可再想想清楚,究竟吃了什麼,不可胡亂誣陷人。」
丫鬟早已瑟瑟發抖,她撲通一下又跪了下來,直磕頭:「老太太息怒!」
虞氏心中大駭,她明明與那郎中說得好好的,讓他檢查那酸棗糕的時候就一口咬定是混了碎骨子的汁水,且自己身體本就虛弱,因而一吃便有了反應,導致下了胎。
這郎中是怎麼回事?是突然忘了詞兒?還是……
虞氏誠惶誠恐地看了看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