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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舅舅！&rdo;

&ldo;老爺！&rdo;

正在對著流眼淚的吳夫人和楊顯嚇壞了，慌忙地接著吳遠，七手八腳地叫人進來將吳遠扶回臥房，差人去請大夫。

第二十五章

原來，愛上一個世人眼中不該愛的人，竟是連最親近的人都接受不了。

楊顯看著大夫在吳府裡進進出出，吳夫人焦灼得眼淚流都流不完。吳遠的幾個孩子年紀都比楊顯小，最大的那個也才十三歲，幾個小孩兒在門外哭得哇哇作響。

&ldo;哥哥，爹到底怎麼了？&rdo;吳長安是最大的，終究是懂事些，見母親焦得來回踱步，跑來扯著楊顯的袖子眼淚花花。

楊顯一陣愧疚，她摸了摸吳長安的圓腦袋，略心酸道：&ldo;都是哥哥不好，惹了舅舅生氣。&rdo;

吳長安看著她，眼睛極清澈透明，她被這眼睛折磨得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吳長安卻舒了口氣：&ldo;安兒也常惹爹爹生氣，哥哥，爹爹會沒事的。&rdo;

楊顯被這脆生生的話差點給逼出眼淚來，她忍住已到了眼眶的淚，摸著吳長安的頭道：&ldo;好安兒，以後再不要像哥哥這樣，惹了舅舅生氣。&rdo;

&ldo;安兒知道，安兒長大了，不惹爹爹生氣。&rdo;吳長安小孩子心性，聽到父親只是生氣了，心便鬆了很多，小人兒站在楊顯跟前認認真真地保證著，楊顯忍住眼淚，別過頭去。

等到吳遠醒過來的時候，睜眼並沒有看到楊顯在跟前。

&ldo;囡囡呢？&rdo;終究是自己的親外甥女，便是氣倒，也是牽掛的。

吳夫人的眼睛紅腫，勉強笑道：&ldo;在祠堂。&rdo;

吳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腦子中亂得讓他無法理清，勉強掙紮起來，道：&ldo;我去看看她。&rdo;

吳夫人知道她也勸不了，只得叫人好生地扶住丈夫，一起往祠堂走去。

祠堂裡靜悄悄的，院子裡栽了滿院的菊花，在這陽春的時節，葉子碧綠得惹人愛得很，祠堂在這一叢叢的菊花當中，顯得分外肅穆。

楊顯跪在祠堂的牌位前，看著上面一個個的名字，眼裡含了淚。

&ldo;外祖父，外祖母，請你們原諒我這外孫女的不孝。&rdo;她低了頭，輕聲地絮叨著柳繁音的好來，&ldo;她是我見過最聰明最好的女子，一顰一笑，都牽了我的心，我實在控制不住……囡囡這輩子別無所求，只求能跟她在一起一輩子。若真的有什麼輪迴報應，我都認……&rdo;

吳遠在祠堂門口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吳夫人擔憂地看著他的臉色，心裡噗通噗通地跳，她尚且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依吳遠這個性子，這事兒怕是難了。

&ldo;囡囡。&rdo;吳夫人輕聲喚道，若是再由著楊顯說下去，保不住吳遠一氣之下又倒了。

楊顯回過頭來，一雙眼睛亦是紅腫，水霧朦朧地看著他們，吳遠心頭的悶氣霎時便化作了心疼，只得強撐著：&ldo;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我也不知……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rdo;一滴眼淚順著楊顯的面龐滑了下來。

吳遠看著這個清秀倔強的外甥女，一聲不響地走進祠堂，吳夫人在一旁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跟著進去了，生怕丈夫一個衝動再打了外甥女，結果，吳遠走進去沒有任何表情地在楊顯身邊跪下了。

吳夫人和楊顯都驚住了。

&ldo;你成了今天這副樣子，是我這個當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