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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顧陶惡狠狠地盯著他,他便眼中盈淚,只把她瞧著。顧陶本想讓他說出&ldo;聯誓之約&rdo;,但看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便想著等些日子。手中一滑,花花又變成蛇的模樣,纏上她的手腕。
盛京雖然有些靈氣,但還是比不上春月濃鬱,她戳了戳花花的頭,他只是睡著。想著他隨時會變成小孩模樣,她便穿戴整齊,出發去了&ldo;彩雲閣&rdo;‐‐盛京最負盛名的成衣間。
她走得快了些,撞到一位白髮的老人家,&ldo;抱歉‐‐&rdo;那老人家白髮掩面,頭上還有些枯葉,身上也是髒髒的,可身上卻無一絲異味,顧陶暗暗稱奇,替他拿掉了頭上的葉子。
&ldo;姑娘,今日不宜出門啊‐‐&rdo;那老者沙啞著嗓子勸道。
&ldo;多謝。&rdo;顧陶準備繼續前進。
&ldo;姑娘,此路一去,恐怕難以返回。&rdo;老者說話懸懸乎乎的,顧陶道:&ldo;老人家,若是往常,我或可聽你掰上一掰,只是今日實在是有事,告辭了。&rdo;趁著老者不注意,她將兩片金葉子放在了他身上,便離開了。老者摸到金葉子,苦苦發笑,手掌指節分明,修長如竹。他三步作兩步,全不似年邁之人,只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彩雲閣處。顧陶一身粗布衣裳,彩雲閣的人見了不免輕慢幾分,正好阮媚帶著沈姝,也來選衣服,見了她,止不住朝著她身後看了一眼。
&ldo;我哥沒來,就我一人。&rdo;她輕輕一笑。
&ldo;誰說要找他?你、你看樣子應該也沒甚麼銀子,這樣罷,若你喚我三聲好姐姐,我便替你付了買衣裳的錢。&rdo;她輕挪柳腰,腰間的飛雁琥珀玉佩輕輕擺動,流光溢彩,那光晃得顧陶眼睛疼。
沈姝在一旁道:&ldo;阮姐姐,裡面來了些時新布料,你且去看看,我勸勸這丫頭。&rdo;
&ldo;你?好罷,勸好了記你一功。&rdo;她神色傲慢,轉身去了試衣間。
&ldo;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rdo;沈姝俯身問道。
&ldo;顧陶。&rdo;她對眼前這位長相清秀的女子,好感度還不錯。
&ldo;你聽我一句,便順了阮姐姐的意思,莫要與她作對……&rdo;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遞給她兩錠金子。&ldo;這……&rdo;顧陶看著她,她只是說著話,並輕輕沖她搖頭,顧陶明白了她的好意,卻將金子還給了她。
&ldo;沈妹妹,說得如何啊?&rdo;阮媚換了一身浮光錦,這種布料,從高昌國採買而來,浮光錦絲,光滑平軟,綴著九色珍珠,日光照射下,光彩動搖,遇暴雨亦無所沾。
&ldo;阮姐姐,這身浮光錦襯得愈發嬌艷了。&rdo;她真心讚美道,她自知自己不如阮媚好看,只是個陪襯物件兒,但還是真心讚揚她。
&ldo;你也去挑一身罷,這身雪緞料子都有些舊了。&rdo;阮媚的父親阮籍是直隸總督,擁有管理數省得軍事和行政大權,沈姝的父親沈憂是太子太傅,僅僅是個榮譽頭銜。故而阮媚說起話來一向趾高氣昂。
&ldo;不了,你這身浮光錦價值五金,雖是好看,但我早已趕製了幾身新衣,已經夠用了。&rdo;
&ldo;也是,也不是人人都襯得起這身料子的。&rdo;顧陶見她說話高高在上,而那沈姝果真人如其名,&ldo;靜女其姝&rdo;,安靜沉穩,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