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ldo;謝聖上‐‐&rdo;雪清洛又繼續道：&ldo;那日是奴家初次承歡，張畢公子喝了些酒，便開始胡言亂語，還將身上一處極其奇怪的印記給民女看，但民女已十分勞累，雖然聽著，也不大明白。&rdo;

&ldo;那張畢說了些甚麼?&rdo;

&ldo;張公子說，他是阮家的表親，常幫著他們去買少年少女，死去的居多，但活著的也有不少。&rdo;

&ldo;你、你說這話，分明是誣陷於我!聖上，娼妓之言，怎可輕信?&rdo;阮籍面上驚慌，不想雪清洛繼續說下去。

雲啟帝看了阮籍一眼，眼神像寒冬九月的冰霜，他震了一震，不敢再說話。

雪清洛繼續說道：&ldo;張公子還說，這盛京只有阮府養得起走屍，一隻走屍每年至少耗費百金。而阮府豢養的上等走屍數量，達到百隻之多。至於一些次等的，每隻每年隨便也要耗費五十金。&rdo;

&ldo;你怎會記得如此清楚?&rdo;雲啟帝狐疑道。

&ldo;民女以色侍人，對客人的話自然要上心。&rdo;天啟帝聽了這話，看她如此姿色，心中只是可惜，便道：&ldo;你接著說罷。&rdo;

沈姝拜首抬頭道：&ldo;張畢公子在奴家處逗留了數日，而作為香滿樓的頭牌，客人留宿的費用不菲，七日只是住宿，都要耗費三百金，更遑論打賞開銷一類事物。張公子家中雖然富貴，但家道中落，若不是阮府接濟，他又無官位和產業，何來如此多的錢財?想起前幾日他說的走屍之事，我便留心起來，知道得越多，心中便越害怕。聽聞豢養過走屍的人，性情不穩，有時會突然暴躁傷人，奴家……&rdo;她擼起雪白的袖子，上面滿是青紫的痕跡，&ldo;奴家雖為玩物，卻也實在忍受不了這等虐待。那日欽差大人來香滿樓，張公子又有事出去了，奴家……奴家想著聖上清明，定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才大膽跟了欽差大人前來。&rdo;她邊說邊落淚，眼淚如珍珠，不停地滾落，雪白雅麗的容顏，教人看了著實心疼。

雲啟帝語氣微微緩和了些：&ldo;你知道那張畢去何處了嗎?&rdo;

&ldo;民女未敢多問，只是張公子說落日前定會回來。&rdo;

&ldo;張畢已死。&rdo;雲啟帝道。雪清洛很是驚訝，&ldo;怎會……&rdo;雲啟帝想從她的臉上找出破綻，卻甚麼端倪也瞧不出。走屍之事被揭穿沒幾天，負責此事的張畢便被滅了口，是何人所為，再明白不過了。

許久，雲啟帝才看向阮籍，&ldo;阮愛卿，你可還有要辯解的?&rdo;

&ldo;臣、臣……一來，就算那張畢與臣有些交情，但他一破落戶，臣已許久未曾見過他，又怎會將走屍之事委託於他?二來，臣俸祿是定數，每年五十金。雖然蒙聖上眷顧，時常有些好東西，但臣心中恭敬，一直供著，又哪裡來的閒錢去養走屍呢?三來，且不說我與張畢甚少往來，就算我真的委託他去豢養走屍，臣也是剛剛得到訊息，如何、如何會這等迅速殺了張畢呢?雲啟帝聽他此言，雖是狡辯，也辯得有理，但看到大理寺呈上的一份東西，只將其打到了阮籍的頭上，&ldo;你自己看看!&rdo;阮籍看著有些熟悉的紙張，撿起來，變了臉色。

&ldo;二十多處產業，東南西北四街都有，官商勾結，阮大人，好大的手筆!&rdo;雲啟帝明顯是怒了。

&ldo;臣、臣……&rdo;阮籍在腦中迅速想著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