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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找到了那條潺潺流水的小溪,他蹲到地上,連忙用水壺接起水,咕嚕灌了進去。喝完水的傻子才倏地鬆了口氣,他抹了抹唇邊的水漬,坐在溪水邊聽了會悅耳的水聲,才起身打算離開。
可就在他剛要轉身的時候,卻看到清澈的溪水中泛著鮮紅,那片紅越來越大,越染越深,逐漸向他蔓延過來。
一聲驚叫卡在傻子的喉嚨裡,他嚇得手中的水壺也掉到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就要離開。
但是他聽到一聲微弱的呻吟。
傻子意識到那是屬於人類的聲音,而不屬於這山間的精怪。
他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就看到順著溪水飄過來的人。那人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襲白衣,長長的鴉色的發像水糙般漂浮在水面上,遠遠看去真像一個索命的水妖。
眼見著那人就要順著溪水飄走,傻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人的肩膀,這些日子的柴沒白砍,讓他有力氣一把就將對方從水裡拖到了岸上。
傻子把那人翻過來一看,情不自禁的倒抽了口氣。他匱乏的詞彙也只有&ldo;好看&rdo;這兩個字才能形容這個人。
雖然那張秀麗的臉上有血汙沾染上,可卻絲毫沒有減損半點風華,此時正他痛苦的微蹙著眉,陽光下蒼白的肌膚看起來幾乎透明。傻子甚至怕他一鬆手,懷裡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真好看,真好看,比村裡最漂亮的二花都好看。
傻子看的都呆了,直到懷裡的人又從齒fèng中擠出一聲微弱的呻吟,他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的把那人抱起來,讓他趴到自己的身上。
傻子沒想到這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但背起來卻沒那麼輕鬆,他憋紅了臉,也才不過走到了他剛才砍柴的地方。
傻子要在砍柴刀和那人之間做出選擇,他看了眼砍柴刀,接著選擇了那個受傷的人。他又把對方背了起來,臨走前不放心的看了眼被他藏在糙叢裡的砍柴刀。
直到日落西山,傻子才磕磕絆絆的背著那人下了山,把他順利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在脫衣服的時候,傻子犯了難。
因為爹曾經說過,他不能隨便去脫大姑娘的衣服,這樣被視為不敬,會被追著滿街打的。
可看到那人凍得身體都在不自覺的打哆嗦,甚至能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響,傻子咬了咬牙,上前去解被水浸濕的衣服。
傻子閉著眼睛把頭轉向了一邊,在把衣袍脫的差不多的時候,卻摸到了一手的黏膩。
他把手掌放到了眼前,看到手上都是鮮紅的顏色,不禁瞪大了眼睛。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忌諱,傻子把視線投到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腰腹間猙獰的傷痕刻在如玉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刺目,那傷口一直被水浸泡著,沒有癒合止血的機會,再加上一路的顛簸讓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滲出來。
傻子皺緊了眉,他為那人蓋上了被子,緊接著慌忙的奪門而出,一直跑到市街上的藥店裡,衝進去拉著老大夫的胳膊就要走。
藥童上前制止道:&ldo;傻子,你要幹什麼?沒看到先生正在診脈嗎?&rdo;
傻子急的都要哭了,他胡亂的說:&ldo;救救,救救他……&rdo;
老大夫嘆了口氣,輕輕甩開他的手,問道:&ldo;慢慢說,怎麼了?&rdo;
傻子想了半天才說:&ldo;救救我娘子!&rdo;
藥店裡的人突然一陣鬨笑,一個男子指著傻子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問道:&ldo;你個傻子也能有娘子?到底是哪家的小媳婦瞎了眼?&rdo;
傻子急的不行,又要去拉老大夫的胳膊,藥童上前揮退了他,說道:&ldo;傻子,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