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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華連忙蹲下來，把阿寶交到阿壯手裡。然後他就看著不過幾歲大的阿壯艱難地抱著阿寶往後退了好幾步。

藍褂子老乞丐見他這般，嘆了口氣：&ldo;阿壯你別這樣。你阿爺什麼情況，你不是早就知道嗎？要不然你小小年紀，為什麼要跑去做那等損陰德的事？&rdo;

所以，那老頭子是重疾在身？李實駱華面面相覷。為了讓阿壯兄弟能過上好日子，乾脆自我了斷了，絕了阿壯的後路？

不管是不是有疾，為了阿壯倆兄弟這般決絕，都是值得敬佩。

阿壯抬手抹去眼淚，梗著脖子辯駁：&ldo;那又怎樣，我都已經攢了幾十文了，再過段日子，肯定能攢夠錢帶阿爺去回春堂看好大夫。阿爺、阿爺……&rdo;他嗚咽著，&ldo;阿爺本來能好好兒的，等我長大了還要讓他享福的，嗚嗚嗚……&rdo;

藍褂子老乞丐摸摸他腦袋，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朝李實兩人求情：&ldo;兩位貴人莫要責怪阿壯。阿壯是好孩子。他只是傷心太過了，才這般失態的。&rdo;

李實擺手：&ldo;不怪他。我們確實是做錯了。&rdo;想收養小孩兒不假，考驗的方法千千萬，為何他們要用這種方式呢？

或者說，他們只是沒想到能在乞丐堆裡遇上這般……值得敬佩的老人家。

藍褂子老乞丐卻誤會了，以為他們這是不打算收養阿壯兄弟，登時急了：&ldo;你們不要阿壯兄弟了？&rdo;

李實苦笑，抬手指向邊上的阿壯：&ldo;鬧到這種地步，何談收養？&rdo;

聽了他的話，阿壯啞著聲音大吼：&ldo;我才不要跟他們走。他們害死阿爺，我恨死他們！&rdo;

瘦巴巴的小身子抱著更小的孩子，挺直的脊樑猶如撐著天地，要不是臉上太過狼狽……

這強自支撐的堅強，真真是讓駱華的心酸軟酸軟的。可惜如今局面……真是造化弄人。

聽了阿壯的話，老乞丐顧不上跟李實說話，轉頭氣急敗壞就開始教訓他：&ldo;阿壯你這樣對得起你阿爺嗎？他們大發善心要領你們回去享福，何錯之有？要論錯，也是你的錯，倘若你乖乖跟他們走了，老錢哪裡會去送死？&rdo;

&ldo;我才不要走，我走了誰照顧阿爺？阿爺都病成那個樣子了。&rdo;阿壯梗著脖子反駁。

&ldo;照顧！照顧！你才這麼丁點大，怎麼照顧？你若是當時答應了，就算你阿爺沒法跟過去，你日常難道不能回來看顧一番嗎？如今這般景況，難道不是你任性導致的結果嗎？算起來，老錢其實是被你害死的。盡耍小孩子脾氣！&rdo;老乞丐言辭犀利。

&ldo;才不是！&rdo;阿壯登時哭得不能自己，&ldo;才不是我害死阿爺的‐‐&rdo;

被他抱著的阿寶懵懂地伸手給他擦眼淚：&ldo;哥哥不哭，哥哥不哭。&rdo;

見他哭了，老乞丐緩下語氣：&ldo;你還有阿寶。就算是為了他，你也得跟著他們回去。你要是還繼續當著這沒有前途的乞丐，阿寶還這般小，你哪裡能照顧得過來？萬一……到時老錢才真的是白死了。&rdo;

阿壯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埋頭在阿寶的胸前哭得喘不上氣。細瘦的手臂顫顫巍巍，阿寶懂事地抱著他的脖子穩住自己。

駱華擔心得走前兩步蹲下身子，支著手懸空架在邊上，防止阿寶掉下來。

李實嘆了口氣：&ldo;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