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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篤定我不是宋瑜?」
栓子也鬧起來,不過被出來的阿大看著,一站起來,阿大就給他一腳,讓他重新跪下,反覆幾次,他就站不起來了,只能跪著說:「銀簪子與當年村裡人見過的一模一樣,怎麼就不是了?」
他回頭叫了好幾個人說,「你們也見過銀簪子,這才收留宋姑娘留在村裡等宋問回來。」
說起收留,村裡人特別是當初認下銀簪子的幾個村人,臉色都難看起來。這宋、不是,假宋瑜,在村裡說宋問考上狀元了,她以後就是狀元的妹妹,在他們家裡好吃好喝的,村裡本就不富裕,存的肉都是要吃一年的,就因為她,全被她吃了。
要不是她威脅說,不好生招待她,她便讓宋問不讓他們繼續用宋問的名頭免地裡的賦稅,這才連里正都只能忍了!
里正也說:「大人為何斷定她非你親妹,還請大人明言,好叫這昏了頭的栓子清醒清醒。」
宋問掃了栓子一眼道:「他可沒昏了頭,拿銀子的時候,估計清醒得很。」
不過他也不賣關子了,直說道,「別說是銀簪子,便是銀子,放久了,也會發黑。我爹給我妹妹打的銀簪子都十多年了,怎麼瞧著這麼新鮮?」
他戲謔說,「是剛打回來的吧。」
那女子頓了下,硬梗著說:「我聽聞你要回村,特意去將銀簪子洗乾淨了。畢竟是爹送的,好歹是我們兩個的念想。」
宋問呵呵兩聲,可以說是很嘲諷了。
「那你可知為何,宋瑜是我妹妹,但她卻不喊我哥,倒是隨我爹孃喊我小名問兒?」
這……整個村子都不知道啊。好像他們記憶裡,宋家都是這麼叫的,他們還打趣過,也有問過宋家爹孃的,但都沒問出個因由來。於是村人都望著女子,等她說話。
女子一下子就僵住了,白著臉踟躕半晌說:「我自賣後,在主人家過得不太好。有一回,被主人家打傷了腦袋,好些事兒都不記得了。」
喲,失憶啊!宋問失笑,我可是你失憶梗的祖宗!
看了這麼久熱鬧的阿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張嘴就來:「你倒是記得少爺,還記得回村的路,巴巴跑回村來找少爺。還記得先去把十多年前的銀簪子洗得簇新簇新的。」
宋問冷下臉來,實在懶得跟女子多言,乾脆回身招手讓蕭略過來:「蕭將軍,軍中可有什麼審問奸細厲害的招?她定是見宋瑜,且關係估摸不錯,才知道宋瑜叫我問兒,還有銀簪子的事。她能重新造銀簪子,定是有原來的銀簪子作為樣式。原來的銀簪子許是壞了,修補不了,所以她只能造新的。但宋瑜離開家之前,只帶了那麼一個銀簪子,她不可能給別人,她定是……沒了。」
沒了兩字,宋問嘆息著出口,他雖不是原身,但也為宋瑜這個姑娘哀傷惋惜。
蕭略看著宋問,忽然想去當初在京城長街的茶水攤子上,宋問說宋家獨他一人,要打好日後有何用的模樣,下意識伸出手,很輕很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宋問回望:「?」
蕭略猝然收回手,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只一雙耳朵尖尖通紅。
阿二瞧著自家將軍,頗為滄桑地長嘆一聲,接過宋問之前的話道:「宋大人,軍中所用法子不適合在這裡用。好在我們騎馬過來了,只要將人拴上,讓馬拖著人繞著村子跑,來回幾圈,等人被脫乾淨了皮,成了血葫蘆,沒一個漢子能抗下來了。」
阿眠一聽,就顛顛過去要牽拴在院門外的馬。
韁繩還沒解開,女子就心神崩了,馬上哭著說:「大人饒命,我說,我都說。宋瑜已經死了,不是我害死的,我逃出來的時候她就死了。銀簪子是她給我的,大人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跟我說的……我只是,只是到了這裡,聽說大人中了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