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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從變成蘇映雪之後,除了沈鈴音之外,身邊就沒有什麼人能她不計身份的交友,而沈鈴音這丫頭自從戀愛之後,也很少來找她玩耍了,最近這段時日,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偶爾能在練劍場看到她,平常都不見蹤影。
她只能跟沈沛白打打嘴仗,還經常敗多勝少,著實鬱悶。
陸茗雖然剛剛調回京城,倒也聽說了沈沛白娶妻的事情,他心中有點奇怪,沈沛白這人是個瘋子也就罷了,難道他夫人也是瘋子?
不過沈相的面子,他不得不給,因為他的哥哥如今在沈相手底下當差,他細算起來也是屬於沈相派系的。
&ldo;小姐……&rdo;弦月肩膀抖了抖,十分懼怕看著蘇映雪,&ldo;您當真要跟這位大人過去啊。&rdo;
蘇映雪轉頭道:&ldo;你跟望月在此地等我罷,閒雨等我一道進去。&rdo;
陸茗見蘇映雪毫無畏懼的表情,心中倒是起了一點興趣,帶著蘇映雪走到衙役圍著的地方。
那官差堆裡還站著一個主事,看到陸茗帶著一名貌美的女子過來,還以為這位陸大人帶了侍妾過來查案,有些不悅地皺眉道:&ldo;大人,你這是……&rdo;
陸茗隨意指了指:&ldo;這位是沈相夫人,過來瞧死人的。&rdo;
主事張大嘴巴,邊上的官差也是一臉驚愕,紛紛低下頭,一臉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想來是沈沛白平日名聲威壓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一個個鼻觀口口觀心,跟小媳婦似的,不像是來查案的,倒像是給死者哭喪的。
主事比他們想的更多,不時的抬頭看看陸茗,心道,這陸茗從郡縣才調回來沒多久,沒聽說他跟丞相關係很好啊?哦,不對,這陸茗跟相爺夫人為何在同時出現,莫不是這兩人……
蘇映雪雖不在意這些,心中卻難免有幾分自己好像公園裡被人圍觀的大猩猩似的感覺,果然還是男裝行事方便。
閒雨怕那屍體上有毒,或者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就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給蘇映雪捂住口鼻,如此那些官差也自在了一些。
死者是一個發福的中年員外,看起來應該四十左右,脖粗身短,穿著一件褐色的袍子,脖子上面有一個發紫的勒痕,但他的致命傷卻有兩處,他的腹部上有一個窟窿眼,上面血跡已經變成褐紅色,背後上吊的樹下,有一大灘血液,血跡靠後擺著一塊石頭。
很顯然,兇手將死者吊在那樹上,卻給在他腳下墊了一塊石頭,讓他不至於一下子勒死,但是又只能踮起腳尖來維持自己生命,然後在他的腹部捅了一刀,讓他在恐慌之中,一面放光他的血,一面又讓他失去氣力活活吊死。
這兇手果然是十分殘忍血腥,甚至連捅人的匕首都扔在現場,定是一個心理變態才會幹出這樣的兇殺案。
&ldo;大人,這把匕首就扔在附近,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rdo;一個官差把那把匕首用帕子裹著,交給陸茗。
蘇映雪上前一步,看到死者鞋底沾滿了淡褐色的泥土,手指尖的泥土卻是深褐色的,不猶有些怪異,她又走到那上吊的樹下,指揮著一個官差把那樹底下的石頭翻轉過來。
那主事眼神一瞪,想要制止蘇映雪的行為,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這相爺夫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一個閨閣婦人拋頭露面也就罷了,還妨礙公務,自以為是,難不成她還會破案不成?
蘇映雪仔細看看那石頭底下,又轉身對陸茗道:&ldo;陸大人,借匕首一觀。&rdo;
陸茗把匕首遞給她,見她似模似樣,忍不住問道:&ldo;沈夫人莫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