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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引人注目,他選擇了一條荒僻的道路。臉上戴有白玉面具的青年跟隨著某種指導,他闖入幽深的密林之中,在指引下踏入一條崎嶇的小徑,揮劍劈開擋路的粗壯木枝,腳下踏著厚厚的樹葉,幾乎曳地的白袍衣角被剮蹭些許,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被枝丫和藤蔓重重覆蓋下的山穴。
自外觀看,山穴一眼可望見底,如這一片幽林黑黢黢的眼瞳,他在山穴外探望片刻,竟沒見到想要找的東西。
&ldo;奇怪……&rdo;
他低喃著,柔潤的聲音在空曠山穴中飄散,細小的迴音不絕於耳,他運轉靈力,手中的修靈自劍尖躥出一點白光,隨後那光向上蔓延,直至覆蓋到整個劍都熠熠生輝。
白衣烏髮的青年以劍作為前行的火把,向山穴中心前進。
外面被下了禁制,看外觀的話只以為是一個小小的山洞,而走進裡面,卻發現原來別有洞天。他依靠劍光眯起眼打量著這處山穴,抬腳時,卻踢到了一個小物件。
那被踢了一下的東西滾了一會兒,不時磕出清脆的鈴聲。
他俯下了身,將地上的金鈴拿了起來,與自己手中的金鈴對比了一下,看到上面刻著有惟妙惟肖的瑞獸白澤後,才確認這是白家的鈴鐺。只是那白澤上有一道墨痕,像是毛筆尖點上去的,倒讓人覺得這細小的瑕疵缺失掉了原有的美感。
除家主外,清靜峰宗門下的弟子幾乎人手一隻鈴鐺,當同門弟子遇到危難時,以便第一時間趕到。他從地上發現了一張紙人的符咒,紙片人已經化為了一張符紙,白家的金鈴只有修士深陷危險時方才能動用靈力使它發出聲響,也只有佩戴著金鈴的修士們才能到這鈴聲,若聽到的話,須得趕快去救人。
剛才他對大師兄說金鈴響起的時候也觀察過其餘弟子,他們可能也感覺到金鈴的微動,但大師兄卻勸誡褚顏不要擅自離開,以免惹師父生氣。依照他們師父白月松規矩大於方圓的脾氣,允許他擅自離開才進行到一半的大會才怪,這也是為什麼白家弟子在位下惴惴不安、相互對視的原因。
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沒有第一個敢於發言的人,誰都不想做第一個。但是依照褚顏這個身體什麼&ldo;普世濟人&rdo;、&ldo;拯救蒼生&rdo;的人設,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不顧大師兄先和師父稟報的勸阻就先行離開了。
看到這失去靈力的紙片人,褚顏意識到是有人刻意想引他過來。
他把金鈴揣進懷裡,打算將計就計。
甫一進山穴後就發現土地上有一條蜿蜒拖行的痕跡,一直拖到了最深的內裡,兩邊石壁每隔幾步就能看到堆砌著的石塊,他仔細看了看掉下來石塊與石壁的連線程度,分辨出應該都是遭受外力撞擊才掉下來的。
這地方幽冷寂靜,透著一股子陰森邪氣,絕不是修煉的洞天福地。
又向前走了有百十米,他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股潺潺的水聲,褚顏又向前邁了幾步,腳上感覺到了幾分濕濡,低頭一看,才察覺到自己踏進了一個溪流匯聚成的小水坑裡。就在前方出現藍幽幽的光亮,他收起了修靈,借著這亮光繼續向前走‐‐
豁然開朗。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冰室。
仿如置身於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寒氣爭先恐後的自四方擁擠而來,滑溜溜的冰面上有水痕流過的軌跡,褚顏被這突如其來的寒冷驚的打了個寒顫,本想順延著這條不知源頭是哪兒的水流向前找,卻發現佇立在角落中的一座冰制的棺槨。
他把修靈握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看。
出乎意料的,棺槨的木蓋已經被掀開,裡面並沒有人,其中放置著水色蠶絲被和玉色枕頭,看起來不像不詳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