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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沒想要怎樣。&rdo;聽著長老話裡意思不對，真人說起話來便先自帶了三分顫音。每說一句話，便抬起頭來膽戰心驚地瞄那長老一眼，手上無意識地不斷捻著鬍子，若不是鬍子長得夠結實，怕是已經被扯去了三四根：&ldo;這個……那個……靈碑上不是也說了嗎……生死由命……&rdo;

他說著說著，聲音不自覺地越壓越低，到了最後的&ldo;生死由命&rdo;四個字上，幾乎已經輕若不聞了。

這真人就用著這輕若不聞的聲音，低垂著眼睛小聲說：&ldo;……反正我們就算帶他們進入大殿，憑這些小輩的本事也爭不出什麼好機緣來。倒不如我們積蓄精力，到了殿中好好收繳一些寶物……反正都只是些金丹元嬰罷了，五百年，一千年，他們修不到合！體遲早要死的，如今也只是早死些罷了……&rdo;

他的這一副論調，倒是和先前死去的使蟲子的吳巴很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什麼徒子徒孫的關係。不過與吳巴不同的是，這真人多少還有些廉恥心，知道這話不是正道之人應該說的，便將聲音放得更加輕了許多，聽來簡直與風聲無異。只是周圍一圈皆是修為高深之人，他雖然已經放輕了聲音，大家又如何會聽之不見。

最中心的圈子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ldo;汝陽真人。&rdo;那一名化神期的長老慢慢說，他說起話來很慢、很費力，但每一字都重若千鈞般，狠狠砸在那名真人的神識氣海：&ldo;你現在看不起金丹元嬰，但卻莫忘了，你這位合！體大修最初時也不過是普通凡人罷了，而不是什麼生而合！體的異種！&rdo;

他注視著汝陽真人：&ldo;告訴我，你當年為金丹，為元嬰時，有沒有參與過類似的探尋活動？&rdo;

汝陽真人知道不好，但對方身為長老，無論是實力還是身份都超過自己，便不得不回答他道：&ldo;金丹期並沒有過，但元嬰時曾有幸參與一次……&rdo;

&ldo;那次的活動，有這樣生死由命的關卡麼？&rdo;

汝陽真人頭皮發緊，卻依然不得不答了句：&ldo;……是。&rdo;

化神期的長老輕輕地冷笑了一下：&ldo;你當時所過的關卡為何？&rdo;

&ldo;……&rdo;汝陽真人的嘴唇顫動了幾下，他沒有答話。

&ldo;你既然不說，那我就替你說！&rdo;那長老目光灼灼地盯向汝陽真人，幾乎要把後者活生生灼出幾個窟窿：&ldo;你當時所要過的關卡，乃是當年的散仙大能留下的三千弱水！三千弱水，沾者即沉，若有鳥獸落入，一息而皮毛焦，二息而骨肉爛，三息而身化弱水……想要過那弱水，非得大法力、大手段不可，你汝陽當時可有這樣的大法力、大手段？&rdo;

面對化神長老的質問，汝陽真人沉默了許久，終於道：&ldo;沒有。&rdo;

&ldo;那你是怎麼能夠活到如今的？&rdo;

&ldo;……全靠當年的前輩提攜。&rdo;

&ldo;好。&rdo;那化神長老點點頭：&ldo;既然如此，你想做什麼就做吧。&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