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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想到走前王猗說的那個計劃,想來那備用的才是當真,這麼說來,將龍大小姐也算計了一把,偷眼瞥了瞥王猗,見他仍舊一派從容優雅,頓時心生佩服。這傢伙應是喜歡龍大小姐無疑吧,卻還如此算計她,就不怕……
“龍大小姐,此茶如何?”
在這種時候尚能如此溫然問話,這回連寇仲都對這小子有些佩服了,膽子真大哇!
龍葵一字一句道:“你是想讓我潑你滿臉茶水嗎?”
王猗卻依舊微笑,清雅如玉擊的聲音溫柔如水,“如果當真惱了,潑一潑亦是無妨,在你面前,女裝都穿過,又有什麼能比那更丟臉?”
寇仲與徐子陵齊齊震驚了,他們原不知還有這一節,同時震驚的尚有安靜坐在一側的綠衣,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似是無所不能,永遠都高貴雍容的公子,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啪!”茶桌震顫,茶水潑灑。
這回是跋鋒寒將偷天劍拍到了茶桌之上!
寇仲與徐子陵立刻挺直了脊樑,正襟危坐,剛到唇角的笑容立刻憋了回去,憋得他們差點內傷!
62、危局 。。。
“我要殺人!”跋鋒寒冷冷道,自有一種剽悍凌厲的殺氣!而拍在茶桌上的偷天劍似乎還在震顫。
坐在王猗身側的綠衣在跋鋒寒將偷天劍拍在桌上之時就嚇了一跳,她自小在王氏長大,雖是婢女,吃穿用度卻可比尋常千金閨秀,非是尋常下人可比,自跟隨王猗以來,見識氣度更是日漸不凡,即便如此,她仍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與龍葵、師妃暄、石青璇那等自由行走江湖的女子自然不同。
更何況,那是跋鋒寒的殺氣。
他的武功自大漠風沙實戰而來,他從來以戰練武以血悟道,此時逼人的殺氣一洩,她能維持這般靜坐的姿態已是很不錯,雖臉色蒼白,眼神亦是不穩,但終究還是未失了大家婢的規矩。
王猗卻不動如山,甚至連微笑亦是不曾少上一份,只淡淡反問:“哦?”
“既一切都在王公子的計劃之中,不若猜一猜,我要殺誰?”跋鋒寒緩緩道。
綠衣打了個冷顫,幾乎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在下一瞬就會對公子拔劍相向!
王猗道:“跋兄一向率性而為,又豈是我可以猜測的?”
龍葵微微皺眉,幾乎以為這個優雅從容的男人在譏諷跋鋒寒,可這人一派清風明月的模樣,譏諷這個詞,卻很難套用到他的身上。
跋鋒寒抓起劍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淡淡瞥了王猗一眼,帶著並不想掩飾的血腥氣,“這長安城中我想殺的人太多,不過今夜只殺一個,我既去不了大漠修行,又錯過了洛陽之戰,自然要找個人來給我的偷天劍染一染血。”
“若要殺人,我倒有個好人選給你。”王猗端起茶杯,輕輕晃了晃,看著白瓷杯內淺綠山青的茶水,鼻端縈繞淡淡微苦的茶香。
跋鋒寒已行到門口,卻回首看來,油然笑道:“不知王公子所指何人?”
王猗道:“瓦崗,王伯當!”
“啪!”這回是寇仲拍桌而起,“這人確實當殺!”
徐子陵點頭道:“素姐的仇,總還是要報,這小子竟還逍遙在長安嗎?”
王猗淡淡微笑,“非但逍遙在長安,近日還在積極追求獨孤鳳,並試圖算計瓦崗李密與沈落雁。”
寇仲渾身一震道:“沈落雁?”然後不由向徐子陵看去。
徐子陵皺起眉來,“獨孤閥與沈落雁一向有仇,但如今李世績正隨秦王領兵在外,征戰洛陽,獨孤閥怎會在此時對沈落雁下手,未免不智!”沈落雁乃是秦王李世民天策府中大將李世績之妻,若此時算計沈落雁,豈非讓李世民為難?隨即一震道:“有人刻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