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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挽留一個人可以有一千種方式，阿夜選擇的這一種無疑是最直白最簡單也是最容易失敗的。但凡程真對他有一絲的懷疑，對他有一絲的動搖，她也會選擇離開，可是偏偏程真從頭至尾都一直相信他。雖然，她清楚這次的案件牽扯到的是一個無辜女學生的性命，不再是她自己，她不能輕易地對阿夜表現的言聽計從，所以要用強硬的態度和冷冰冰的語氣對待他，以此來讓阿夜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那天夜裡，程真決定押上自己對他的全部感情，賭一把。她賭阿夜會懲惡揚善，讓佐喬得到法律的制裁。若是這一次阿夜又利用了自己，她賭輸了，她就會把阿夜永遠忘了，永不再提起。

第二天早上，程真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下床走到客廳裡，發現空無一人，茶几上擺著早餐，還有阿夜給她留下的紙條。&ldo;早餐趁熱吃，你在家呆著，哪裡也不要去。我有些事要處理出去一下，若有什麼事就打這個電話。&rdo;

她微笑著放下紙條，沒有動早餐，而是在房子裡漫步。昨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她來不及到處看看，今天她可以慢慢觀看阿夜居住的地方。寬敞的客廳，明亮的臥室，海景書房，阿夜的家絲毫不比自己的差。家裡的各處都很整潔，除了書房。想必這裡就是阿夜最長呆的地方了，她這樣想著走了進去。躺椅上放著一張皺巴巴的毯子，程真把它疊好放在一旁，腦海中浮現出阿夜蜷縮成一團，蓋著這張毯子躺在這裡的情景，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的書桌上，擺放著大大小小型號不同的手機，姓名各異的身份證和護照。&ldo;原來你是這樣生活過來的啊。&rdo;程真喃喃地說，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滑鼠，電腦螢幕亮了起來，她看到上面顯示著自己的照片。那是一封來自&ldo;資訊組&rdo;的郵件，上面說她是女高中生溺亡案的重要證人。程真終於明白，為什麼阿夜能夠那麼及時的出現在那裡救了自己。

轉完一圈，她回到客廳裡，開啟了電視機，準備開始享用早餐。&ldo;昨日開庭審理的女高中生溺亡案案情有重大發現，該學生曾被人扼住脖子，然後落入水中，才溺水身亡。當紅偶像佐喬昨日出庭並承認案發當天曾見過死者，但否認殺害死者。因警方證人未到庭，本案決定於明日繼續審理，我臺記者屆時將進行本案的跟蹤報導。&rdo;

早餐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的美味和享受，因為程真知道，此刻在城市的另一頭，一場戰役仍在繼續。

第十八章 (2)

可奇和小劉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老方和張副隊在病房裡看護著他們。小劉受的傷比較輕，所以醒過來的也比較早。他把車禍發生的經過告知了老方，&ldo;我後來就昏過去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此刻醒過來的可奇虛弱地對老方說。

&ldo;可奇，你覺得怎麼樣?醫生說你的右臂受傷比較嚴重，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rdo;老方來到她的床邊說道。

&ldo;真兒呢?你們找到真兒了嗎?&rdo;她眼含淚水，望著老方和張副隊。

&ldo;還沒有，&rdo;張副隊皺著眉頭回答，&ldo;那條路上的監控被破壞了，追查起來比較困難，所以現在十分需要你和小劉給我們提供線索。&rdo;

&ldo;可奇，你穩定下情緒，然後告訴我們車禍之後你們都發生了什麼。&rdo;老方說。

&ldo;當時小劉暈過去了，我的胳膊受傷了，然後後面又來了一輛黑色的suv，他們想要把真兒帶走，真兒為了回來救我們就和那些人打了起來，後來。。。後來。。。&rdo;她的眼淚不斷滑落，沾濕了枕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