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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逞那一時之快,耳朵差點兒都脫離本體了,值得嗎?下一刻,他聽見一個動聽的聲音薄嗔道:“還怪人家,本來就是你自己不會,現在惱羞成怒有什麼用?”他感動的回頭一看,是方綺羅,只見她熟練的從泔水桶裡舀出一瓢泔水,放在大鍋裡,然後在鍋底下添了幾把柴禾,等到泔水開了,又放一瓢糠下去,接著再從旁邊泡著豆餅的桶裡颳了一些豆餅放在糠裡,拿大勺子攪了幾攪,待到糠和豆餅混勻了,有些黏糊後就舀出來倒在另一個桶裡,然後抬頭道:“好了,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們學會了嗎?”
“學會了嗎?”香似雪理直氣壯的衝林鋒行吼。林鋒行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的吼道:“你別光問我學沒學會,你自己學會了嗎?”吼完,看見香似雪漂亮的丹鳳眼又瞪了起來,他立刻就想起了前車之鑑,忙把脖子一縮,吭吭哧哧的道:“行了行了,我明白了,你學沒學會不重要,我學會才是重要的是吧?”說完,香似雪就笑著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挺上道兒的,以後就本著這個原則行事,聽明白了嗎?”
韓天成和方綺羅對視一眼,心想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惡公子偏偏就栽在似雪的手裡了,真奇怪,似雪在我們面前明明是很乖的啊,怎麼到了縣令公子的面前,就換成了這副嘴臉,如果她溫柔一些,以她的容貌,或許還能讓林公子娶她為妻呢,到時候嫁進官家做少奶奶,這可是多少人想一輩子都想不來的。兩個人暗暗搖頭,看香似雪押著林大惡少去餵豬了,這裡連忙淘米洗菜,準備做晚飯。
不一會兒功夫,豬圈裡的兩口豬忽然叫起來,方綺羅愣了一下,連忙停下手上的活兒,緊走幾步來到豬圈前,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得了?豬食不會打,餵豬也不會喂嗎?怎麼就把豬給喂叫喚了?”說完,林鋒行和香似雪就氣呼呼的轉過身來,兩人臉上身上都沾了幾滴豬食,不約而同的開口道:“別提了,這臭豬欺生,我們剛把豬食倒進豬食槽裡,它們拿著那長嘴巴一拱,就把食濺了我們一身,你看看你看看……”
方綺羅看了看豬食槽,忽然驚叫道:“天啊,你們是怎麼倒的食,怎麼這豬食都灑到外面去了?槽裡就剩下一小半的食,別說豬拱你們,叫我我也得拱你們。”她說完,香似雪就瞪向林鋒行:“你看看你笨的,倒個豬食倒成這樣。”話音剛落,林鋒行也不幹了,大聲叫道:“你現在想起說我了,剛剛我倒豬食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為什麼還和我站在同一陣線,說這兩口豬欺生。”
香似雪一時間沒了言語,支吾了半晌,方吶吶的道:“不是的大姐,這……這個豬食槽的結構本身就很不合理,你看豬圈壘的這麼高,豬食槽又在地面,這桶一倒下去,嘩的一下子,就濺出來了,這是很正常的啊。”她說完,林鋒行也忙在一邊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我認為應該將這道牆拆掉,這樣我可以蹲下身子倒豬食,就肯定不會濺出來了。”
方綺羅差點兒被這兩個生活白痴給氣死,沒好氣的道:“牆拆了,豬跑了怎麼辦?你進豬圈當豬嗎?說話都不會用腦子啊?”所以說習慣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本來她對這位縣令的公子是心存敬畏的,但因為看到香似雪的態度,不知不覺也就把那份恭敬給丟到抓哇國裡去了,竟然也開始對著這縣令公子大呼小叫起來。
方綺羅不得已又打了一鍋豬食,香似雪在旁邊拿著毛筆認真的記錄著:某年某月某日,惡少浪費豬食半桶,欠我們兩文錢。她上小學的時候,書法曾經得過幾次大獎,後來長大了,這點愛好卻也始終沒有丟下,因此現在拿起毛筆寫字,倒還有幾分模樣。
林鋒行在一旁看見,不由得跳起來叫道:“你這女人也太黑了,你摸著良心說說,那桶豬食全是我浪費的嗎?你之前不也跟風說什麼豬食槽結構不合理,現在一轉眼,就把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