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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好的是一輩子,就一定得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rdo;
梅長蘇心底嘆了口氣,默默環住她。
&ldo;好,一輩子。&rdo;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又說了些事,眼見天色不早,風荷匆匆交代了一下景睿和豫津的事,就回了英王府。
入夜掌燈,飛流又在院子裡放起了煙花,梅長蘇坐在廊下含笑看他放完,輕輕招手叫他過來。
&ldo;要放?&rdo;
&ldo;不,蘇哥哥不想放,&rdo;梅長蘇笑著湊近他耳邊,&ldo;飛流啊,我們悄悄去看蒙大叔好不好?&rdo;
身為禁軍大統領,蒙摯日常值宿宮掖,不當班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也都會留在統領司處理公務,只有在休兩天以上的假期時,才會回到他自己的私宅中。
雖然主人是聲名赫赫,跺一跺腳京城震動的人物,但蒙府看起來卻甚是樸素,丫環僕役不過一二十人,府禁也並不森嚴。不過蒙摯本身就是大梁國中第一高手,又不是江湖人,會想要到他家裡去找麻煩的人基本沒有,故而府中一向太平,從未曾鬧出過什麼大的動靜來。
蒙摯的元配妻子是自幼由父母擇定的,出身雖然貧寒,卻極是賢良,當年蒙摯從軍離鄉,全靠她在家奉養公婆雙親,因為曾小產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懷上孩子,不過蒙摯卻並未因此納妾,只是收養了隔房的一個侄子承祧,夫婦二人互敬互愛,感情一直很好。
這次蒙摯受罰回府,全家上下慌作一團,只有蒙夫人依然鎮定自若,在內請醫敷藥,羹湯養息,對外管束僕從,閉門謝客,把場面穩了下來。而對於這場禍事的原因,蒙摯沒有說,她也就不多問,只是噓寒問暖,殷勤侍侯,入晚等丈夫睡去之後,她才和衣側臥一旁。
朦朦朧朧間還未睡熟,就聽得窗上有剝啄之聲,一驚而起,還未開言,丈夫的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ldo;是誰?&rdo;蒙摯沉聲問道。
&ldo;我們!&rdo;一個清亮的聲音答道。
蒙摯的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低聲對妻子道:&ldo;是我的客人,你去開門。&rdo;
蒙夫人急忙披衣起身,點亮了桌上的紗燈,開啟房門一看,一個青年書生烏衣輕裘站在外面,後面還跟了個面色陰寒的俊秀少年。
&ldo;驚擾嫂夫人了。&rdo;書生柔聲致歉。
&ldo;既是拙夫的朋友,就不要客氣,快請進。&rdo;蒙夫人閃身讓兩人進門,自己到暖爐旁拿了一直煨著的茶壺,斟茶待客,又裝了兩碟果糖端過來,然後方低聲道:&ldo;官人,我到隔壁去了。&rdo;
&ldo;你今天也累了,就在隔壁睡吧。&rdo;蒙摯忙道。
蒙夫人一笑未答,退出門外,還很細心地把門扇關好。
&ldo;得妻如此,是蒙大哥的福份。&rdo;梅長蘇贊了一句,又關切地問道,&ldo;你的傷不要緊吧?&rdo;
&ldo;我練的是硬功,怕那幾下板子麼?不過是為了平息陛下之怒,讓他見一點血罷了。&rdo;
梅長蘇知他忠君之心,也不評論,只是問了一句:&ldo;你夙夜辛勞,不過出了一樁案子,皇上就這樣翻臉,可有心寒?&rdo;
蒙摯揮了揮手,道:&ldo;皇上素日就是這樣,我身為臣子,難道還指望君上為了我改脾氣不成?再說這案子確實是發生在禁軍戒護範圍中,本就該我來承擔責任,皇上也並沒有冤枉我。&rdo;
梅長蘇唇角扯起一抹冷笑,凝視著燈蕊,眸色幽幽搖曳,又問道:&ldo;譽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