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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肌膚,她的身段,她的氣息,她的所有一切,對他來說其實是最熟悉不過的了,卻獨獨那一雙紅唇,高貴得猶如皚皚冰雪裡綻放的瑰麗傲梅,是他從未設想,從未企及過的地方,竟原來是這般得溫潤柔軟。
感受著她從初初的防備抗拒,到一步一步的倒退崩裂直至退去僵硬羞澀,他仍舊是步步緊逼,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索取,強硬的,脅迫的,就彷彿是要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傾倒而出,心頭的熱火一陣燃過一陣的往上撲,他就只要她臣服在自己的臂彎裡,給予他最真實最動情最本能的靈魂。
終究是到了不得不分開的緊要關頭,他那火熱的唇終於是狠了心的撇開了她,心一下子就失落得直往下墜,這一放,真不知道下一次能如此容忍自己的放肆,毫無顧忌的再次擁著她吻上那一雙紅唇會是在幾時?所以他的手還是緊箍在她的腰間,捨不得放開,能多一秒就是一秒。
回憶戛然而止,杜影雲迅速從細品淺嘗的溫柔鄉裡拽出神智,撫慰了一下越發燥亂的心頭,低壓深鎖的烏黑眉目中精光灼閃過後深邃如墨,原先稍稍溫緩了的臉上暮然覆上了硬毅堅挺的線條。
踩著油門的腳上一重,強悍的路虎一掃偽裝的敦厚,靈巧而霸氣的從周邊圍積著的緩慢車流裡開拓出一條途徑,昂首急行而去。
其實他是知道的,這只是她無意間發錯了的一條資訊,經年離別後重新再走到一起的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改變,她自然是長大成熟了,有能力自己著手處理一些事情,已經不會再像小時候那般事事都纏著他可憐兮兮的向他求救了。
&ldo;我身體不太舒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rdo;清淺自然的語態,簡明扼要的說了因由,傳遞了結果,明顯是對自己公司裡的手下說的。
但是他就會忍不住的多想,像她這樣一個凡事都喜歡自己扛著親力親為的女人,身體到底是不舒服到了怎樣的一個地步,才會捨得放下公司桌案上堆積的重要檔案,就連錯傳了資訊都不自知,他知道她的性子,什麼大小病痛的能熬就熬,能拖就拖,從來都不會主動的邁進到醫院裡去,最擅長的就是獨自臥倒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果不其然,昏暗陰沉的臥室裡,不大的床上只一輪嬌虛的身影,簡沁蜷縮著身子埋頭沉睡,雙手緊抱一個淺色的大枕頭,似是極冷,縱然全身上下都裹緊了厚厚的棉被,身體還是縮成了一小團。
杜影雲沉著臉輕邁著步子走到窗邊拉開簾布,讓此刻高照的陽光透過寬闊的窗戶灑進一些溫暖,房間裡頓時明亮了起來。
他坐到床沿邊,用了些力小心的移開那個悶住了簡沁整個頭的大抱枕,露出的是一張蒼白的瘦小的臉,濕噠噠的亂發緊黏著毫無血色的面板,應該是察覺到了外界的侵擾,眉心不安的蹙了起來,淺白色的唇倔強的緊抿。
杜影雲的手探上簡沁的額頭,微微發燙,正低燒著,捋開了些遮蓋在臉上的濕發,額角那一道混雜著血水的傷口半乾不幹,雕琢成一朵艷麗璀璨的花,直刺進他的眼。
杜影雲倒抽一口冷氣,剛剛放下的心猛地繃緊提起,大手就杵在了那裡,無力的抬著,明明很想要伸過去仔細檢視下傷口卻又硬生生收住,一來一回如此的慌亂躊躇,他怕她痛著,更怕自己失了理智,其實他此刻的內心已經是猛烈灼痛到無法再假裝淡然了,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終究漸漸捏成了拳。
姑且先不責問是怎麼受的傷,他氣她,竟真的會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就二十八歲的人了,過了年就是二十九歲了,依舊像個無知孩童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受了傷,疼了,怕了,病了,就這麼躲著,忍著,熬著,受著,這就是孤苦無依的活生生的寫照?
為什麼今時今日的她就沒有想過要告訴他一聲,她小時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