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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珃飛快打下一行字：我得在這裡等他。

季芸仙：那嘉凱人呢?

江珃：他回去了。

季芸仙：你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我來陪你。

江珃：不用了，警局整夜有人看守的，我等著就好了，我不去別的地方。

江珃折回去的時候又遇上那位警察，警察喝著熱水，驚訝道：&ldo;小姑娘你還不回去嗎?&rdo;

江珃笑著搖了搖頭，&ldo;我等他。&rdo;

警察也一笑，&ldo;那人是你男朋友?&rdo;

江珃只是笑笑。

警察說：&ldo;那邊可以喝熱水，有杯子。&rdo;

&ldo;好，謝謝。&rdo;

江珃一度昏昏欲睡，蜷縮著，在雪地靴裡的腳趾頭已經被凍的麻木沒有感知。

寒冬的拘束和苛刻將這個夜晚拉的格外漫長和難熬。

楊繼沉從裡頭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縮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在喝熱水，大概因為太冷，時不時一抖。

他的腳步被止住，走廊燈光冷清，外面白雪皚皚，泛著白光，她就像落在白雪上一團棉花，柔軟，容易被忽略，縮的那樣小。

楊繼沉雙手抄在褲袋裡，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會。

江珃喝完一杯水，起身，習慣性的朝那邊望一眼。

那個高大的身影再熟悉不過。

江珃立刻笑起來，朝他揮手。

&ldo;楊繼沉。&rdo;她輕輕叫他的名字，害怕吵到其他人，但這輕柔的聲音迴蕩在走廊裡，纏得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楊繼沉喉結滾動，瞳仁漸深，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良久，他低笑了一聲。

他可能真的得開始相信命理一說了。

☆、第三十章

江珃見他不動, 快步走了過去, 兩道細眉擰在一起, 焦急的問道：&ldo;結果怎麼樣?能走了嗎?&rdo;

她仰著頭，眼睛裡有血絲。

楊繼沉答非所問, &ldo;你怎麼來了?&rdo;

這個問題著實把江珃難住了, 她張張嘴, 說不出口。

楊繼沉眼尾上挑，又問道：&ldo;待了一晚上還是剛來?&rdo;

江珃愣了一下, &ldo;待了一晚上……&rdo;

楊繼沉笑笑, 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半響後說道：&ldo;走吧。&rdo;

走了兩步, 他問道：&ldo;你夜不歸宿你媽知道嗎?&rdo;

江珃：&ldo;知道。&rdo;

楊繼沉好玩的低頭看她，&ldo;你又和你媽撒謊了?&rdo;

&ldo;還不是為了‐‐&rdo;

一個你字江珃沒說出口, 這話顯得太過曖昧。

楊繼沉故意問道：&ldo;為了什麼?&rdo;

江珃閃躲著不回答, 然後回歸正題，&ldo;警察怎麼說?我們這樣可以走了嗎?&rdo;

兩人已走到警察局門口, 楊繼沉笑了聲，&ldo;不能走他們會放我出來?&rdo;

四五點的冬天漆黑冰冷，伸手不見五指，警局微弱的光照在成片的雪上, 白茫茫的, 還能依稀看清點周圍的建築和道路。

江珃搓了搓手，冷的身上的血管都快被凍住。

楊繼沉在路邊招了輛計程車，躲進車裡, 江珃挨著暖氣才覺得手指骨可以伸展開一些。

楊繼沉說：&ldo;師傅，附近找個早餐店。&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