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3 頁)

&ldo;幹什麼？讓開啊。&rdo;蔡換兒叉起腰。

&ldo;亥時到，無事歸屋。&rdo;

&ldo;我要去找大當家的。&rdo;

嘍羅兵翻個白眼：&ldo;巡夜開始，說不出口令，一律當細作綁起來。&rdo;

&ldo;呃？&rdo;蔡換兒呲牙。

饒是再膽大，也不敢跟寨規作對。上次又不是沒遇到過。幸好老高不追究。這回，再讓巡邏兵逮個正著，誰來寬宏大量？

反正刑元紹是指望不上了。

怏怏歸來，後廚竟然還亮著昏暗的油燈。

&ldo;皮大姐，你還沒回屋歇著？&rdo;蔡換兒湊近一看，竟然是皮大姐在廚房忙活。

皮大姐圍著圍裙，挽起袖子，在灶臺沖她一樂：&ldo;我這忙。&rdo;

&ldo;我來幫你。&rdo;蔡換兒進屋，先聞到一股濃鬱的肉香。

皮大姐指揮：&ldo;去添柴。&rdo;

&ldo;皮大姐，你在做什麼好吃的？&rdo;蔡換兒咽咽喉，饞蟲覺醒。

&ldo;黃豆燉豬腳。最是有營養美味。&rdo;皮大姐抹把汗，去洗了一把臉。

蔡換兒喜：&ldo;哎呀，這真是道美食耶。皮大姐，見者有份，也賞我嘗兩口，行不？&rdo;

皮大姐胖臉一僵，很為難：&ldo;再說吧。&rdo;

&ldo;咦？&rdo;蔡換兒就納悶了：&ldo;皮大姐，你煮夜宵我舉雙手贊成，可是吃獨食，這樣真的好嗎？&rdo;

&ldo;啐，誰吃獨食了？&rdo;皮大姐揚她一個笑啐：&ldo;我有說這是給我自個煮的嗎？&rdo;

&ldo;那這是……&rdo;蔡換兒眼珠一轉，愣：&ldo;給師爺煮的？&rdo;

皮大姐做嬌羞狀，扭著肥身子點頭：&ldo;嗯。&rdo;

&l;吧唧&r;蔡換兒下巴一掉。

&ldo;師爺這些天看著都瘦了。天天算帳，還得跟幾位當家的商量村裡寨外的大事。他那身板遲早吃不消。廚房也沒別的金貴之物，上回還剩得兩隻豬腳，正好一併燉了，給師爺補補去。&rdo;

蔡換兒木著臉：&ldo;黃豆燉豬腳我怎麼記得是給女人進補的膳食呢？&rdo;

皮大姐揭開鍋蓋看了看鍋裡成色，無奈嘆氣：&ldo;先湊和著吧？過兩天，自然有好東西得。&rdo;

&ldo;什麼好東西？&rdo;蔡換兒滿頭大汗湊到鍋前。

皮大姐神秘的擠眼，就不說破。

&ldo;嗯，好香。皮大姐，我嘗一口吧？&rdo;蔡換兒撈起一個勺子就想舀點湯喝。

&ldo;去去，你餓死鬼投胎呀。&rdo;皮大姐啪的蓋上。

蔡換兒就沒啥心情幫忙了，扔了一塊柴進灶膛，就拍拍衣：&ldo;不早了，皮大姐，我先回屋了，你慢慢燉吧。&rdo;

&ldo;哎，等等，換兒。來來，坐下。&rdo;

皮大姐不讓她走，扯著在桌邊坐下，順手遞她一根洗好的黃瓜：&ldo;還早呢，你急什麼？這天，回屋也悶熱的睡不著。還不如咱們嘮嘮磕。&rdo;

蔡換兒傲驕，放回黃瓜：&ldo;沒瓜子不嘮。&rdo;

&ldo;好好。&rdo;皮大姐笑：&ldo;等著。我這就跟你弄盆瓜子來。&rdo;

櫥櫃深處，皮大姐把藏起來的紅皮南瓜籽端出來，放到她面前，挑眉笑：&ldo;這回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