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3 頁)

老高苦笑：&ldo;行了。我都說了，不用看望。她，她明天就好了。&rdo;

吳師爺就納悶了：&ldo;到底是什麼病？&rdo;

漲紅臉半天，老高憋出：&ldo;女人病。&rdo;

&ldo;哦？&rdo;如果是女人病的話，那幾個大老爺們還真不好表達關切之意。

偏偏大林家的過來添湯水，耳尖全聽了去，就驚異：&ldo;翠平娘生病了？沒看出來呀？今早我打門前過，還看到她滿臉春色的呢？&rdo;

老高嘴角歪了歪：&ldo;不可能！她累的都沒起床……&rdo;

&ldo;累？沒農活呀？&rdo;大林家的嘴快疑惑：&ldo;老高，就算是你二當家的，也不信瞎說蒙人。&rdo;

&ldo;我哪有瞎說？&rdo;老高鬱悶的一拍桌子。漲紅臉：&ldo;我說大林家的，你才是眼花吧？&rdo;

大林家的就急眼了：&ldo;我眼神好得很……換兒，過來。&rdo;說著，招手把忙的四腳朝天的蔡換兒大聲叫過來。

蔡換兒被陳嫂支使的在別的桌上招呼，聽到這一桌在招喚，屁顛顛的跑過來，先眼光一溜刑元紹，衝著大林家的笑：&ldo;大林嬸，啥事呀？&rdo;

&ldo;你跑趟腿，給翠平他娘送早飯去。&rdo;

老高虎眼一凜。

刑元紹和師爺卻同時點頭，覺得：&ldo;不錯。徐嫂若累病，又臥床不起的話，是該送飯去。老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媳婦竟然臥床累病，你倒好，在這裡大吃大喝……&rdo;

&ldo;我沒有……&rdo;老高欲哭無淚。

蔡換兒卻聽話的應了，立馬就裝了一個食盒。

老高想攔吧，又沒過硬的藉口。

&ldo;徐嫂子。&rdo;蔡換兒在籬笆欄外高聲喊。

隔壁老婦在自家屋簷下瞅著，接話：&ldo;做什麼呢？老高媳婦洗衣去了。&rdo;

&ldo;啊？&rdo;蔡換兒下巴一掉。

說詞完全對不上，貓膩太多了。

於是，蔡換兒就隔著牽牛花籬欄跟老婦套近乎。

老婦就是金大娘，話多嘴雜。知道她是新近在山寨後廚打雜的丫頭。也正愁沒機會好好結識下這位令潑婦團失了顏面的新人。

二人一拍即合，話題滔滔展開。

金大娘的重點是扒拉蔡換兒祖宗十八代底細。蔡換兒主要打聽徐氏到底是累病還是如大林家說的滿面春色休假一天。

互相口舌來往，金大娘沒能挖崛出蔡換兒的往事。因為她都推不記得了或者是太悲慘不想重提。

倒是蔡換兒問起徐氏的事，金大娘就直擠眼：&ldo;哪有什麼病呀？活蹦亂跳呢，早起我還看到老高媳婦送娃上學堂去。&rdo;

&ldo;可是二當家的說她累病在床……&rdo;

金大娘眨巴昏暗的眼睛，撇下嘴：&ldo;啐！什麼累病在床，一把年紀了也不曉得節制。昨晚那動靜說出來簡直……&rdo;忽然意識到蔡換兒未嫁人的少女，再怎麼碎嘴，也不能當著姑娘家說太露骨了。

&ldo;哎呀，不說這個了。換兒姑娘，進來喝杯水吧？&rdo;金大娘及時改正。

&ldo;行呀。&rdo;蔡換兒笑眯眯應了。

金大娘那下半句沒說完，可她全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