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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居高，瞪著他哈哈大笑：&ldo;跑不掉，那我就拿她當墊背的。反正我這輩子殺人不少，也賺夠了。&rdo;

&ldo;你這輩子？你到底多大呀？&rdo;蔡換兒身處險境不忘保持旺盛的好奇心。

小毛斜視她，冷聲：&ldo;死到臨頭還賣弄小聰明。&rdo;

&ldo;正因為死到臨頭，我才想解開心裡的疑團嗎？&rdo;蔡換兒自打知道刑元紹開始包圍這裡，並且動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

&ldo;她沒有正式的名字，編號十三。年紀二十八。是刑部派出的細作。&rdo;刑元紹聲音不高不低。

蔡換兒震驚了：&ldo;你已經二十八了？難道是個侏儒？&rdo;

小毛臉皮劇烈抽搐了下。

&ldo;可憐喲！嘖嘖嘖。&rdo;蔡換兒疑點得到解答，很滿意，並且附送了一絲同情。

小毛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怒瞪刑元紹：&ldo;廢話少說。我有人質在手，你若不馬上撤離，我就殺了她。&rdo;

刑元紹撫一下大鬍子，好整以暇問：&ldo;你為什麼會覺得用她可以威脅我？&rdo;

呃？這，這不太好回答。

小毛眼神微閃。她不就是圖順手把蔡換兒給擄走嗎？就因為她好控制唄？就因為她正好出現在眼前唄。

蔡換兒做傷心委屈狀：&ldo;大當家的，你這話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是你無關緊要。根本威脅不到他。你這個人質是個廢子。殺不殺，他都無所謂。&rdo;小毛手裡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滑過。

雖然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讓人戳破，蔡換兒的神情還是傷心欲絕的。她扁扁嘴，眼淚在眶裡打轉，哽咽道：&ldo;好吧，我就是顆沒人要沒有管的雜草，活著多餘，死了倒痛快。你下手吧！&rdo;

小毛見她不但不畏怕，還這麼果斷乾脆，一時都閃了神。

刑元紹撐撐額，決定不管蔡換兒。她戲太足了！

&ldo;莫大娘，你在吧？&rdo;

莫大娘哆哆嗦嗦探出頭，牙齒打架：&ldo;你，你想怎麼樣？&rdo;

刑元紹一擺頭。

小小莫被帶上來，一臉的髒泥還沒洗淨，看到莫大娘就哇的哭：&ldo;奶奶！我怕。&rdo;

這聲哭叫把莫大娘心都哭亂了。

這可是她們老莫家唯一的獨苗呀！怎麼著也不能拿孩子撒手是不？

&ldo;刑元紹，你想幹什麼？冤有頭債有主。有事沖我來。不許為難鐵蛋。&rdo;莫大娘大喊起來。

&ldo;你下來。&rdo;刑元紹只送她三字。

鐵蛋張著手喊：&ldo;奶奶，你快點下來。不要跟壞女人在一起了！&rdo;

莫大娘看一眼小毛。

&ldo;這裡沒你事，下去吧。&rdo;小毛網開一面。

反正有一個蔡換兒就夠了，莫大娘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何況她這把年紀，真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她的過錯。

小毛還是感恩的。記得這大半天莫大娘對自己的好。關鍵時刻放不拖累恩人。

莫大娘猶豫著：&ldo;你呢？&rdo;

&ldo;我？跟他們拼了。&rdo;小毛苦澀笑：&ldo;莫大娘，念在咱們這一天的交情上，我死後，勞煩幫上香燒點紙錢。不至於讓我在那邊當個窮鬼。&rdo;

&l;哇嗷&r;莫大娘號啕大哭。

老淚縱橫的她一步一回頭的下樓了。

待在這裡無濟於事，她也不可能感情深厚到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