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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無恥。&rdo;狗子娘還不承認，揭穿她：&ldo;我手有那麼長，撓到你衣服裡去，水平真差，騙錢把戲太次。&rdo;

黃二嫂拐她一腳，冷笑：&ldo;你說是我打的，有人證嗎？空口白牙，你就是想訛錢。看我家比你家過的好，眼紅病又犯了吧？臭不要臉。&rdo;

&ldo;你，你胡說。&rdo;狗子娘生氣了：&ldo;就你家也叫過得好？穿十多年前的舊衣，整天爛菜幫子下飯，摳的一筆，好意思說別人眼紅？我眼紅你這件古董爛衣。&rdo;

黃二嫂本來下地幹活的，自然穿的不講究。當然是以舊衣為主。沒想到，狗子娘竟然拿這事取笑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先大口啐了狗子娘一嘴，指著她：&ldo;我呢，比上不足，比你有餘。就你馬屎表面光，打腫臉充胖子。明明家裡窮的叮噹響，裡頭的褻衣都爛成一條一條跟軟面似的，偏外頭裝闊顯擺，都是鄉裡鄉親的，也不知蒙誰。笑死人。&rdo;

狗子娘也照原樣噴她，嘴臉也很可憎：&ldo;喲，我褻衣爛成軟面你看見了？你躲我房裡馬桶邊了是吧？是好笑哦。也不知是誰整天慫恿著女兒花枝招展往大當家跟前湊。到現在也沒湊出個名堂來。鄉裡鄉親的，都指著這事笑到過年了。&rdo;

毒！還損！直戳要害。

殃及女兒小菊，黃二嫂的火氣怎麼也壓不下去，跳起來就給了狗子娘一記響亮的耳光。

狗子娘沒想到她沒有任何鋪墊就打人。都給蒙圈了。

&ldo;我打死你個滿嘴胡咧咧，敗我小菊名聲的賤貨。&rdo;打完後，黃二嫂沒有收手，繼續按壓著狗子娘。

&ldo;啊呀！我跟你拼了！&rdo;狗子娘回過神，反手也抓撓黃二嫂。

皮大姐冷眼看著，不勸了。索性找個地方坐下來。蔡換兒很是乖巧悄悄冒出頭，順手遞她一根洗好的黃瓜。

皮大姐睃她一眼，接過黃瓜看武打戲。

最目瞪口呆的是吳師爺。

本來兩個村婦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他想勸吧，一時沒組織好詞。誰知，忽然就大打出手，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

黃二嫂和狗子娘都不是吃素的，已經扭做一團，並且還滾到地上。時上時下，時左時右。夾雜著咒罵和翻舊帳，看得旁人很無語。

&ldo;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rdo;師爺跺腳喊。

正打得興起，沒人聽他的。

師爺要上前拉拽吧，也不好下手。都是娘們，還在翻轉絞打成一團，萬一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反咬他一口就得不償失了。

&ldo;住手，聽見沒有！再鬧，就別我不客氣了。&rdo;師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嚇唬。

誰也沒空搭理他。

&ldo;皮大姐，你來勸勸。&rdo;師爺轉而求助看戲的皮大姐。

皮大姐卻抬抬眼皮：&ldo;勸什麼？讓她們一次打個夠不好嗎？只要別出人命就行了。師爺，你也別操心了。她們就是這樣，一天不吵嘴打架就骨頭癢。&rdo;

師爺嘴角直抽抽：有這麼回事？

蔡換兒也煽風點火：&ldo;是呀，師爺，你是男人不清楚這些女人的交流方式。她們呀這是打是親罵是愛。越打越親熱。不信，你瞧著，過幾天準合好如初的跟親姐妹似的。&rdo;

&ldo;哎？&rdo;師爺摳摳鬍子。

&ldo;娘！！&rdo;破空一聲嬌呼。

小菊飛奔而來。稍微掃一眼周圍環境，大致明瞭後，箭步衝上前把狗子娘掀翻，扶起黃二嫂：&ldo;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