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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燙不冷,恰是她最喜歡的溫度。
身後遲遲沒有迴音,休息室裡安靜地只有兩道呼吸交錯。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急忙扭過頭去,看到了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再往上就是合身的黑色襯衣,襯衣底下蘊藏著一具極富爆發力的肉體。
來人相當高。
歲青禾再往上看,看到了那張神情複雜的臉。
她腦子裡登時一道白光閃過,&ldo;嗡&rdo;地沒聲了。
時隔整整八年,許世宗滿眼複雜,安靜地看著她。
看著她臉色千變萬化,最後重歸於冷漠,&ldo;你怎麼來了?&rdo;
許世宗抬手看了眼表,&ldo;陪我吃頓飯吧。&rdo;
歲青禾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還是認命地跟了上去。
臨走時她給高星發了條資訊,說有事先離開了,不用找她。
她上了許世宗的車,一路無話。
許世宗開車來到了d市最好的餐廳,在頂樓要了個包間。
他們吃的是法餐,旋轉餐廳下面儘是迤邐的大樓,從小提琴手的手裡流出悅耳的音符,是弗雷德里的《流浪者之歌》。
歲青禾不知道許世宗點這麼個曲子到底有沒有特殊含義。
許世宗安靜地吃著盤子裡的牛扒,彷彿他讓歲青禾過來真的只是為了簡簡單單吃一頓飯而已。
歲青禾先沉不住氣了,&ldo;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什麼?&rdo;
許世宗放下刀叉,優雅地拿餐巾輕輕擦拭了下嘴巴,隨後才在歲青禾快要噴火的目光中不疾不徐道:&ldo;他前幾天剛被查出得了肝癌。&rdo;
歲青禾先是愣了下,不可置信,肝癌?她冷笑一聲,&ldo;活該。&rdo;
&ldo;也沒幾天日子了,讓我來接你回家。&rdo;
歲青禾涼涼道:&ldo;那你轉告他,我會去參加他的葬禮的。&rdo;
她用叉子叉了塊松露,也不吃,就在那戳,彷彿那塊松露同她有深仇大恨般。
許世宗默了,&ldo;你已經八年沒有回過家了。&rdo;
&ldo;不好意思,我的家在d市。&rdo;
許世宗不想同她多年以後第一次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轉移了話題,&ldo;你現在還跟那個明星在一起?我聽人說他都結婚了。&rdo;
歲青禾點頭,&ldo;對,我們結婚五年了。&rdo;
……
許世宗千年不變的撲克臉上終於出現了點裂痕,&ldo;胡鬧!這事我們怎麼不知道。&rdo;
歲青禾乾脆冷笑,&ldo;這事你們必須知道嗎?我戶口本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rdo;
這頓飯終究不歡而散。
歲青禾拿起包就想離開,許世宗在她身後問了句,&ldo;你什麼時候去看他?&rdo;
歲青禾冷漠道:&ldo;我說了,他什麼時候死了,我就什麼時候去看。&rdo;
她抬腳就想走。
許世宗又說話了,&ldo;我也結婚了,前兩年生了個兒子,你還沒見過吧。&rdo;
歲青禾的眼睛紅了一圈,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硬邦邦地說了句,&ldo;恭喜。&rdo;
恭喜你,哥。
她再不遲疑,揚長而去。
聶鳴在參加一個圈內好友舉辦的宴會。
小型宴會,來人不過二十餘,都是熟知的,好幾個還是當年同一時期出道的。
聶鳴沒想到田如歌會帶著她八歲大的兒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