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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得救了,”他對身邊那個平日裡對犯人最兇殘的年長獄吏說,“這裡比外面暖和多了。”
我靜靜地等待著那個獄吏手裡的棍子狠狠地打向他。
“哎,別說了。”那個獄吏撓頭笑道,“如果不是天道眾那些傢伙看著,我們押你過來的路上就該給你一件大衣的。”
然後他轉向我,臉上又恢復了平時裡的猙獰表情:“看屁啊!帶吉田先生去他的房間!給老子有禮貌一點,這一位可是熟人。”
我被嚇得一聲都不敢出,唯唯諾諾地走在那個男人前面給他引路。我們默默地穿過鬼哭狼嚎的牢房走廊,轉過拐角的時候,我身後那個男人再度開口了:“不用緊張,我不是你們前輩的什麼熟人,只是野目監獄的常客罷了。”
“不……”我下意識想否認,但是一想我一個獄吏還怕他一個犯人就太可笑了,於是繃起了臉:“胡說什麼!就算你是熟人又怎樣,還不是要乖乖蹲號子!不聽話的話小心老子抽你!”
男人走快幾步跟我並排,微笑著聽我說。
“所以你……你……”我發現我居然沒詞了。主要是他本身給人的感覺太過閒適,在監獄裡行走像在逛公園一樣,讓人沒有辦法把他當做犯人看待。
“你是看守我的獄吏嗎?”他依舊溫和地笑著,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那一瞬間的尷尬,“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福川幸之助,要好好給我喊福川大人啊!”
“……野原新之助?”
“混蛋你怎麼聽的啊!幸之助啊可惡!而且還輕描淡寫地把別人的名字都改成了一個粗眉毛無節操的大頭男孩啊!”
男人在監獄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愉悅地勾起嘴角。我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地觀察他,發現他的膚色非常白皙,被淺色的頭髮一襯更加顯得白得幾近透明。眼瞳是淺綠色的,注視他的眼睛的時候,無端就會想到開滿平原的青草或者剛剛冒芽的花枝之類美好而且讓人心生溫暖的東西。
“我是吉田松陽。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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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監獄新招了很多獄吏,我的工作一下子就清閒了,只要每天溜半條走廊就行。松陽的牢房在這半條走廊的最裡面,整條走廊唯一的視窗就在他的牢房頂部,可以說是一個監獄中很舒適的位置了。想想都知道是他的“熟人”安排的。
不知道為什麼,鬼哭狼嚎的監獄裡就他那一片地方是最安靜的。要知道他的對面還是鄰藩暫時關押在這裡的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什麼的,在他沒有到來之前天天都在對鐵欄杆做擊打練習,獄吏們如果不結伴就不敢巡他的牢房。而且松陽住的牢房原本是這個殺人犯的,他理應對搶佔了他位置的松陽更加仇恨才對。
但是每次我巡到那一片的時候,總是看到松陽坐在那個小窗下藉著稀薄的陽光看書,而對面的殺人犯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著松陽發呆,要麼就是用席子隔著一條走廊給松陽扇風:“熱不熱啊松陽先生?要不要再大一點……”
“賀島先生,現在是冬天哦。”
“誒?!是、是噢,我忘記了……”
然後我就看著那個傳說中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扭捏地把席子捲成一團塞到床下去了,還因為太過難為情而不斷用腦袋撞牆。
“饒了我吧!!”我抱著馬桶邊吐邊激動地對同伴吼道,“你都不知道那個情景有多噁心,你想像一下殺人魔賀島臉紅的樣子呃嘔——”
噁心歸噁心,賀島不做擊打練習,我巡視的時候難度確實減少了很多。有的時候松陽把手頭上的一本書看完了,就叫我過去再換一本新的。我常常是出去買完了他要的書以後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