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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靈洲剛想問&ldo;哪兒不同&rdo;,馬車便到了攝政王府。
她一下車,便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是許久未見的傅徽與宋枕霞。兩人是來等蕭駿馳的,三個大老爺們兒一碰面就往書房裡鑽,蕭駿馳還留了他們用晚飯。
又過了許久,蕭駿馳才慢悠悠回房來。
&ldo;王妃歇了麼?&rdo;他問。
姜靈洲正在挑衣服,便答道:&ldo;一會兒便歇息了。&rdo;
&ldo;陛下不知從哪兒得知王妃的生辰是三月初七,想給王妃辦個生辰禮。&rdo;蕭駿馳把手揣在袖口裡,話語間有些不是滋味:&ldo;為夫覺得這不是很好。&rdo;
姜靈洲歪頭,咀嚼了一會兒才理解了他的意思,隨即道:&ldo;妾也覺得這不太好。哪有開了府的王爺,還讓自己妻子去宮中辦生辰的?更何況不過是個小生日,隨便過過也就罷了。&rdo;
蕭駿馳應聲點頭,說:&ldo;是,隨便過過,隨便過過,在咱家自己過。&rdo;一會兒,他又說:&ldo;待王妃生辰過了,須辦個正正經經的婚儀,那時我們再到宮中去。&rdo;
姜靈洲沒把他的話當回事,脫了鞋履便坐到床上去了。她躺了一會兒,又立刻坐起來,警惕地對蕭駿馳道:&ldo;今天妾身累壞了,王爺別來鬧我。&rdo;
蕭駿馳原本是想往床上爬的,看她這麼警覺,彷如一隻豎起了耳朵的小兔子,不由失笑。他故意擺出那副正兒八經的面色來,淡淡道:&ldo;我知。我去看佛經。&rdo;
說罷,便一撩袖口,作勢離去。
他那正正經經的面色,太具有欺騙性。拂袖而往,好似一個謀臣文將,出門便是滿關大雪,而非這攝政王府的院子。
姜靈洲登時覺得他有些可憐巴巴,於是說:&ldo;王爺……還是上來休息吧。&rdo;
‐‐然後?沒然後了。
她又栽倒在了陰溝裡。
蕭駿馳總說蕭武川是個小色鬼,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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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蕭駿馳的意思,姜靈洲的生辰是要在攝政王府辦的。
但是,宮裡的陛下耳朵靈得很,第二日就下來一道旨意,說是要在宮裡替姜靈洲辦了生辰宴,再讓蕭家人聚一聚,見一見攝政王妃。
大魏開國以來,可沒有哪位王妃有這樣的殊榮。即便是太子妃的生辰,那也不會由天子來辦,至多請皇后、太后來辦。
一不小心,姜靈洲&ldo;隨便辦辦&rdo;的生辰,便辦到了宮裡去。
這實在太不像話,朝裡的老臣便有些不樂意。
費思弼頭一個找到了蕭駿馳,直言不諱道:&ldo;王爺,陛下此舉,有所不妥。&rdo;
蕭駿馳恰好下了朝,正要去宮門處。費思弼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口中絮語不斷:&ldo;按禮制,新王妃便不應在宮中辦這生辰。便是陛下所賜殊榮,亦不可。若任憑陛下胡來,則王爺之過,又加一筆。&rdo;
費思弼捻了一把小鬍子,語重心長道:&ldo;王爺可記得仲慶父緣何而亡?&rdo;
蕭駿馳思量了一會兒,答道:&ldo;弄權無忌,胡作非為。&rdo;
&ldo;那便是了。&rdo;費思弼露出一點笑來,聲音長長:&ldo;王爺本不欲胡作非為,可若有人要王爺胡作非為,王爺難道就不得不為嗎?&rdo;
這話有些繞口,可蕭駿馳聽明白了。
他兩手一拱,朝費思弼行了師徒禮,道:&ldo;費先生說的在理,競陵會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