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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靈洲垂首,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ldo;妾身不敢有所多言。王爺攝政,自是國事為重。更何況,王爺不是送了妾身一支御衣青麼?那就權當是份歉禮罷。&rdo;
蕭駿馳在心底嘆了一聲。
‐‐不氣才怪。
也難為姜靈洲現在還能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來。
他在桌案前坐下,自案上堆疊的書籍中揀出一本經書來。一面翻著書頁,他一面拍了拍自己的腿,說:&ldo;王妃,過來坐。&rdo;
姜靈洲一愣。
她瞄一眼蕭駿馳手掌所拍的部位,再看一眼蕭駿馳淡然沉靜的臉,遲疑問道:&ldo;坐……哪兒?&rdo;
蕭駿馳抬眼,又拍一下自己的腿,語氣極其自然:&ldo;此處。&rdo;
姜靈洲:……
她正色,道:&ldo;王爺,這於禮不合。白日宣……&rdo;
&ldo;那是你們齊人的規矩。&rdo;蕭駿馳單手持書卷,以卷敲了敲桌案,語氣中有了一絲不耐:&ldo;我叫你坐,你便坐。便是你躺在我身上,這魏國上下也沒人敢說個&l;不&r;字。&rdo;
姜靈洲:……
您廢話真多。
魏國上下,誰敢對您說個&ldo;不&rdo;?
姜靈洲拗不過他,想想這裡也無旁人,兩人又是夫妻,坐就坐吧。
她姜靈洲幹過的違禮之事,難道還算少麼?
於是,她提了裙擺,頗為不安地、慢吞吞地坐到了他的腿上。甫一上座,微軟的、搖晃的觸感便令她面色一變。
她還從未與某個男子如此親暱地相處過,便是兄長父親也不曾。此刻她緊貼著蕭駿馳的身軀,只覺得心裡有一根弦繃得極緊,稍有不注意便會嚓然斷裂。
她連呼吸都放輕了,變得格外小心翼翼。
蕭駿馳絲毫未察覺她的不對勁,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極是自來熟。
&ldo;王妃有些太輕了,多吃些肉食。&rdo;他用手臂量了量女子纖細的腰,如此說。
屋內燻著香,氣味淡薄。朱漆鈿鏍的珍櫃上,收納著數卷佛書,厚厚一疊,有些破落了,想來年份不短。
蕭駿馳看了兩三頁書,便將她扣在懷裡,說:&ldo;等王妃過了十八生辰,與我回了太延,我便和王妃再辦一次婚儀,讓陛下主婚。彼時便不會這樣簡陋了,跨鞍、騎馬、面聖,一樣都不會落。&rdo;
圓房麼,也自是留到那個時候。
昨日那場婚儀,就當是提前慡一把。
姜靈洲微張嘴,有些吃驚:&ldo;還要再辦一次?&rdo;
姜靈洲的反應,和蕭駿馳想像中有些不同。他皺眉,問:&ldo;王妃不喜歡?&rdo;
蕭駿馳問這問題時的面色,兇得有些可怕了。
兇得彷彿……
下一秒他便要揮兵直指華亭城門。
&ldo;不是!&rdo;姜靈洲連忙亡羊補牢:&ldo;妾身自是喜歡的。&rdo;
只可惜蕭駿馳沒聽進去。
&ldo;……也是。&rdo;他自顧自地說道:&ldo;你小小年紀便嫁予我這莽夫,如籠中鳥雀一般活在我翼下,想來心中多少有些不願。&rdo;
姜靈洲不知道該答什麼。
她確實不太喜歡做只籠中鳥雀,但她總不能指著蕭駿馳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