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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壬章在屏風後洗漱呢,聽見聲音折回來,剛才餵藥的時候沒弄好,灑了他一身,換件衣裳,繼續回來餵藥,朱珏像是有主意,說什麼也不張開嘴喝,氣的傅壬章摔了兩個碗,就這麼著堅持了兩日,還是一口藥沒餵進去。
漆花的床頭旁,男人陰森森的盯著床榻上的人,如同一條狼,血色蔓延,牙咬著,再次近前餵藥。
朱珏處在夢中回不過神,鬼神妖魔的一堆破爛東西纏著他,可算在第三天的時候清醒過來,只是皮相已經瘦脫了骨,眼窩青黑,肌膚泛著土黃的顏色,唯獨睜開的眼睛帶著清涼涼的味道,仍舊清澈無痕。
傅壬章見他醒來,心底裡高興,伸手摟著人親吻,「可算醒了,快喝藥。」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灌了一嘴的藥味兒,聽身後的男人絮叨,「我不過就弄了你一次,結果就病成這樣,至於火氣這麼大嗎?」
「至於。」
絲毫沒有猶豫,如破鑼一樣的嘶啞聲。
傅壬章低頭咬他乾澀的唇瓣一口,「你再說?」
朱珏慢騰騰的推開他,扶著額頭閉上眼,「至於,我是個人,不是個什麼物什。」
話說出口了,就越來越順,也沒發現傅壬章的臉色越來越沉。
「不是你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的東西,我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獨立的人,我有自己的事業和感情,並不是你能強迫的來的。」
傅壬章盯著他面色,不想爭執,放開他獨自站走廊上,重複著他說過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朱珏都沒見過傅壬章了,沒覺得什麼失落,好生的喝藥吃飯,有時還能起來走上幾步,如此一月過去。
外間大亂,鄭鍾揚在前勾結祁王而斬首的康權侑的府中發現了聯名名單,並秘密遞給了景歷帝,隨後幾日,四皇子因頂撞貴妃而被摘去御林軍統領一位,並且被攆回封地,但不幸的是,歸途途中遭遇雪崩,喪生遇難。
宮中悼念的時候,康貴妃還在坐月子,聽聞這個訊息時直接大出血,御醫搶救不來,拖延了幾日便歿了,由此,康氏一族在朝廷裡徹底沒落,唯獨一個小太子被景歷帝送去貴妃處撫養,取名桑韞。
現在的形勢,唯獨六皇子傅辰郜與九皇子傅壬章兩位成年皇子,景歷帝最近身體不好,經歷了喪子之痛,常喚了成妃過去伺候,成妃曾是鍾貴妃的丫鬟,湊過去時常說起的都是貴妃的舊事,景歷帝愛聽這個,來來往往的時候,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朱珏在他府中養的回來些血色,徑直出門也沒人敢阻攔,所以想著乾脆偷偷去江浙好了,卻說回去豫恩伯府,剛進屋,後就來了個太監,說是傳旨的,景歷帝名豫恩伯再次進宮,做起居注官。
起注官的位置空缺,景歷帝是經過成妃提醒才想起來,還有這個探花呢,尤其是他的兒子,可是大有用處呢。
朱珏只能進宮當值,隨著春意盎然的時候,景歷帝越來越信任他,甚至放了擬旨的活計給他獨自辦,這般一晃,到了春分。
御膳房包的薺菜餡兒的餃子,朱珏坐隔間裡吃了兩個就不想動,這陣子一直沒看見過傅壬章,卻碰見兩回鄭鍾揚,心下澀澀的,微微垂下眼瞼,手指摸著心臟的位置,緩緩吐出口氣,正想吃著,伺候他的小太監進來,說是出事了,讓他速速出去。
景歷帝今日突然想念貴妃了,就讓人不許通報進去,哪成想殿中陰暗無光,細細碎碎的撞水聲傳出來,男人豈會不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麼,忽而拔出牆上的佩劍,一刀刺向床帳裡頭。
鍾貴妃私會男人?
朱珏一愣,聽清後,有些訝異,這該還有好幾年的事,為什麼提前了?
御書房後的龍床上,景歷帝昏厥還未醒,宮中沒有主持大局的人,只能叫來朱珏,朱珏站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