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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坷牽著於戈的手離開了這個地方,心裡滿滿的都是於戈,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滿滿的不同尋常。
那樹的根部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
水裡也漂浮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見了往日的清澈透明。
果然,不管是人還是植物,要想枯萎也不過是從根上爛掉了。
而這條河流,就是那人灑粉末末的地方,一分一毫都不差。
裡面開始漂浮起來翻了白眼的魚,還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生物,不過也都沒有人發覺。
畢竟,太過於渺小了,於萬千世界也不過是一點點痕跡罷了。
可是,他們中並沒人知道,這麼多年了,邱口村的人所有喝的用的水都是從這條河裡打的,從來沒有變過。
邱口村已經開始蔓延未知的症狀,沒有人知道,這瘟疫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官府的人派人來看了看,覺得事態嚴重,迫於無奈從鎮上找了些大夫在這裡待了幾天,結果無一倖免於難,直接性感染了這瘟疫,不明不白的,甚至比村子裡的人更嚴重。
一時間人心惶惶,邱口村旁的村子也都開始害怕,有人都搬了出去,害怕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官府老爺怕繼續傳染出去,也不知傳染源,只能封鎖了整個村子。
讓他們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
「他們這是讓咱們自生自滅啊!這日子怎麼過啊!」老劉頭一臉絕望的說出了這個不敢讓人相信的詞語。
這個詞從老劉頭嘴裡傳出來,一時間邱口村的人都絕望了。
沒有了任何生還的機會了,心如死灰。
自生自滅!
平地驚雷,驚起了千層浪,一浪一浪全都沒翻騰出什麼大的浪花。
他們被封鎖在這個地方了,連救治都沒有人來救治一下,這人命當真是一分不值啊。
來村裡才感染了瘟疫的那位大夫,沒有地方居住,整個人瘋了,瘋瘋癲癲在街上跑來跑去,大喊大叫的,沒人理他。
街道上空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死氣沉沉的感覺籠罩了整個村子,除了旁邊堆砌的木柵欄有人守著,都看不出這個村子還有一大群人在居住。
邱口村的看到這大夫這樣了也不過是飯點給他送口飯吃,畢竟他們雖然愧疚把人家搭上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哪裡管得著他人呢?
活著?
好像對於他們來說,都很奢侈了。
也不過是活一天是一天了。
……
楊老漢看著床上病的已經下不來床的楊老太,眼裡止不住的落淚,甚至連流個淚都會讓自己咳嗽不止。
兩個人好幾天沒吃飯了,只靠著喝水遠遠是不夠,卻沒有力氣下床做點熱乎飯,一開始楊老漢身子還好點,可以扶著楊老太吃點東西,自己再慢慢的回來躺著。
後來,他也沒了胃口,也沒了體力,只能同楊老太一樣,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各種爭吵不休,大喊大叫的聲音。
還有些年輕人想同官府說說放他們出去,他們不想死,結果都被攔住了,破口大罵都沒用,有的不過是拳打腳踢。
楊老漢心裡想,還不如省點力氣多活幾天呢,也不過是求個心安了,誰能保證出去了就一定能活呢?
李大看著自己身旁的媳婦兒,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自己剛剛答應了媳婦兒要個孩子,可是自己就快要不行了。
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的媳婦兒,臨了臨了還是媳婦兒陪在自己身邊啊,誰會先走呢?
「媳婦兒?媳婦兒。」李大的聲音裡滿是沙啞,張了張嘴格外的乾澀,還帶著些刺耳的沙沙聲。
「嗯?」他媳婦兒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