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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諸般輪迴)第十章雲霧變天
鍾道臨愕然止步道:“我傻?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
果比張開小嘴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蜜汁野果,津津有味的咀嚼一番才若無其事道:“你說的那個龍小子死了就不要管他,沒死就借他一條船,要不咱們就搶一條船順大江而下,嘻嘻,這霧江總是通向魔海的吧?”
“哦?”
鍾道臨聞聲腦中靈光一閃,低頭想了想不由心中叫妙,一直以來他都在思考如何透過那些不同勢力到達海邊,然後再做海船出海,循規蹈矩的想法反而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霧江江面最窄處都要橫跨百十丈,如果從水路直下魔海豈不是能夠避開路中那些勢力的騷擾?
就像果比說的,如果龍血還活著他就想辦法幫助其重奪雲霧城,然後想辦法弄條大船出海,龍血如果已經被害他大不了搶龍戰一條船循霧江而下到達入海口,然後找條海船揚帆出海也就是了。
心情大爽的鐘道臨正要稱讚果比幾句,卻突然雙目一閃舉目朝遠方望去,不多時,從薄霧中視野的盡頭傳來了隱隱的蹄聲。
先是鼓點般連成一線響奏,緊接著就變成了萬蹄震地的隆隆巨響,條條號帶跟五彩旌旗開始從薄霧中出現,橫跨逾三里正面的騎兵大隊緊接著潮水般從薄霧中湧出。
上萬匹犛馬獸踏起的塵頭連白霧都染成了黃色,黑壓壓的重甲騎兵護衛著輕騎兵兩翼成偃月隊形接連衝出,蹄聲隆隆,隊形踏起的灰塵翻滾如輪,絲毫不亂,隱隱護衛著中軍側翼,一眼看不到頭。
“坐好!”
鍾道臨大喝一聲,眼看躲不開跟如此寬正面的騎兵撞上,伸手一拍果比的小腦袋讓她在肩頭坐穩,乾脆抽刀從地上騰空而起,疾朝北方的天空斜刺而上,同時心中納悶,看旌旗色帶居然是包含四千黑雲騎的雲霧城九色追日戰騎傾巢而出,不明白這些人如此大的陣勢到底要幹什麼?
奇怪的是隨著鍾道臨划著一條淡藍色的軌跡騰空而起,先是中軍舉著火紅大旗的赤雲騎慢慢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陣旗號搖拽下連護衛著中軍的青雲騎跟兩翼的黑雲騎白雲騎相繼停住,被這近六萬鐵騎踏起的塵頭尚未完全落下,連下五色的輕騎兵也全部停了下來。
就在鍾道臨好奇的時候,從中軍突然賓士出一隊不下五百人的彪悍騎士,當中牢牢護衛著一頭神駿的黑絨犛馬獸,這頭犛馬獸全身著甲,四蹄踏雪,犛馬獸背上那人手持一炳赤紅色火尖槍,身穿紫金唐猊甲,頭戴羽翎盔,一把鐵胎巨弓斜背右肩而上,正在一邊策馬一邊仰頭朝天細看。
“大哥,鍾大哥!”
那人看了漂浮於空中的鐘道臨一會兒,突然激動的大叫起來,接著一把扯掉了頭上的羽翎盔,露出了一個讓鍾道臨無比熟悉的臉龐,竟然是一直沒有音信的龍血。
鍾道臨一看是他,大喜下立即從空中降下,和同樣激動不已從犛馬獸背上跳下的龍血抱作一團,笑罵道:“你這臭小子這些日子到底搞什麼鬼,老子被黑寡婦那娘們給追了個灰頭土臉,你倒是鮮衣怒馬容光煥發起來了!”
龍血也是激動的流淚不止,尷尬道:“榮叔沒想到龍戰居然假借替我報仇的名義調動了青赤白三色重騎,等我們領人偷襲完花靈兒的秘巢才知道龍戰已經領兵出城了,當時我手上無兵少將不敢輕舉妄動,又不知道她是要去追殺您老人家,請大哥恕罪!”
鍾道臨聽的一知半解,大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捉到花靈兒了麼?”
龍血恨聲道:“我跟榮叔領著那些死士在大哥出征前的次日就端了她在雲霧城外的秘巢,被殺被抓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想必是那狡猾的妖狐被大哥所傷後明知事情敗露,乾脆化整為零先行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