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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件事前前後後算起來,顧晏是因為他被卷進去的,他又有什麼立場責怪顧晏。
更何況,他還捱了那麼深的一劍,流了這麼多血。
葉梓脫了外衣,躺上床,牽過顧晏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儘量小心不碰到他的傷口。這動作與投懷送抱沒有差別,葉梓耳尖泛紅,低聲問:「這樣……行嗎?」
顧晏笑了笑:「行。」
葉梓被顧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偏過頭去:「那你怎麼還不睡……」
顧晏沒回答,沒頭沒尾開口道:「阿梓,我受傷了。」
沒等葉梓回答,顧晏繼續道:「傷口很深,太醫說我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個多月。」
「可這樣一來,吃飯、更衣、沐浴,還有些別的……大致都只能讓人伺候了。」
葉梓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廓莫名紅了起來。
他侷促道:「我、我明日再找兩名婢女過來伺候。」
顧晏緊貼在他耳邊,聲音低淺,帶著幾分委屈的意味:「我不想讓別人伺候,那些小丫頭毛手毛腳的,什麼都做不好。」
「……我只想要你。」
顧晏貼得太近,葉梓下意識往後方挪了挪,幾乎呼吸困難:「我也做不好……」
「無妨。」顧晏不由分說伸手攬住他的腰,輕聲道,「我可以教你。」
葉梓想躲開,可又怕碰到他的傷勢,只得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好在顧晏沒再多說什麼,就著擁住葉梓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顧晏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葉梓盯著他熟睡的側臉,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瑞親王遇刺,與北蠻私通的案子也算有個了結。裴遠志被關押,更從他家中搜出不少與北蠻私通的罪證。靖和帝以此威逼北蠻王給個交代,不然就撕毀合約,派兵攻入北蠻。
證據確鑿,加上伽邪單還在靖和帝手中,北蠻王無奈之下,只得以通敵叛亂降罪烏藉,奪了他統帥之位,貶為平民。
此事之後,與北蠻的和親也就此宣告破裂。半月後,靖和帝下令撤銷伽邪單的禁令,令他即日離開長安,回到北蠻。
伽邪單出城那日,葉梓前去送行,與他在城外驛站短暫相見。
半個多月不見,伽邪單看著消瘦不少,但精神還算不錯。他倚在窗前,回望遠處長安城,悵然道:「長安城果真如傳聞中那般繁盛,可惜,這次來得倉促,沒能玩個盡興。」
葉梓坐在桌邊品茶,聽言抬頭看向他:「行了吧伽邪單殿下,你要再想盡興,我和王爺都得被你玩進去。」
伽邪單回過頭來,歉疚道:「實在對不住,此次的確是在下連累了葉公子和瑞王爺。」
葉梓斂下眼,沒說什麼。
伽邪單傾身湊到他身邊:「葉公子,你好像有心事?」
葉梓眼眸微動一下,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些許。
伽邪單凝神看了他半晌,低聲道:「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瑞王爺,能有如此佳人在側。若我早來那麼幾個月,或許……」
葉梓打斷他:「殿下。」
伽邪單輕笑一聲,直起身,神色已恢復如常:「也罷,知道你與瑞王爺情投意合,我可不做那毀人姻緣之事。」
二人說話間,伽邪單的手下已將車馬備好,從窗外喚他。
伽邪單應了一聲,轉頭朝門外走去。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轉頭道:「不過,若你日後在瑞王爺那兒受了委屈,大可來北疆找我。我族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葉梓輕笑:「多謝,不過不必了。」
伽邪單搖搖頭,頗為失望道:「你對旁人真是太冷漠了。」
說完,伽邪單離開了驛站。
北蠻的車馬緩慢離開,葉梓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