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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事兒?
饒是阮映辭,老臉也出現了一絲赧色。季梟現在什麼都不懂,他不知作何解釋,於是乾脆就當沒這回事。
對待眼前的這小孩兒,阮映辭儘量露出和藹可親的表情。季梟水汪汪的看著他,他亦看著季梟。
又瘦了,肯定吃了很多苦。
他將季梟燙傷的小手放到掌心,揉了揉,&ldo;你要無事,就趕緊上山。&rdo;
小手在他掌心顫抖了下,阮映辭忽然想起,方才他誤打誤撞地觸碰到了陣眼,必定是害怕極了。
於是他柔聲道:&ldo;以後上下山,沿著臺階走便是,千萬不要去碰其它東西。&rdo;
這個行路九難陣遮蔽了阮映辭的修為,他想著還是快快離開得好,於是和季梟告辭,只叫季梟小心寫。
然而,他往下走,季梟亦跟著往山下走去。
聽聞雜院弟子經常下山,去採購門派內弟子的日用品。瞧著季梟沒有穿門派弟子服,應當是正準備去完成分配的任務。
踏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臺階的最後一階時,空氣波動,恰似水波,以阮映辭和季梟為中心,一圈圈漣漪散開。
出了陣法,阮映辭就感覺體內真氣流轉,身上的小傷小痛漸漸被治癒。他看了看季梟通紅的小手,捏了個訣,將燙傷治好。
真氣包裹季梟的手,但他卻忽然顫抖著將手縮回去,藏在身後。
季梟很怕他?他有那麼可怕?
歸鳳山下是一片鬧市,兩人應該還可以結伴走一陣。只是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季梟始終低著頭,好幾次就要撞到人,但及時被阮映辭拉住了。
莫不是自己在季梟身邊,他感覺不自在?
也是,畢竟自己是清廉殿店主,而季梟只是個雜院弟子。
青鸞派裡的雜院弟子的地位,比在歸鳳山腳下修行的外圍弟子都不如。至少外圍弟子是由掌門在管,而內圍雜院弟子就好比宅院裡的那些丫鬟僕人,可以不修行但一定要伺候人。
於是阮映辭徹底於季梟分別,臨走前,只說:&ldo;我在你枕頭底下留了封信,你辦完事後,就拿著它去清廉殿找程若源師叔。&rdo;
他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之中,他離開地很快,卻錯過了身後季梟那到不捨的目光。
歸鳳山下,方圓百里都由青鸞派管轄。這鬧市裡的景象,與歸鳳山青鸞派裡的截然不同。
阮映辭很喜歡這裡,人間煙火c五穀雜糧c俗世紛擾才更適合他的心境。
他苦於那磨人的陣法,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下山,好好逛過這裡了。
他穿梭在人群裡,細細融入這方世俗天地。他隱去身上關於青鸞派弟子身份的資訊,改頭換面,連修為都降到了築基後期。
只是那與生俱來的高冷氣息,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的。這樣的他,雖相貌平平,但依舊與這方世俗格格不入。凡路過之地,行人紛紛側目打量他。
在青鸞派那種仙霧繚繞的地方,呆了整整四百一十九世,他也很無奈啊?
阮映辭並不急著趕往鈞天阮家,他在歸鳳山下碰到有趣的,就去摸摸瞧瞧。
拍賣閣裡看看靈丹兵器,街邊小攤摸摸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揮一揮衣袖不買走一物,惹得攤販將人趕走。
青鸞派藏器室裡,隨便一樣東西都比這裡好上不知多少個等級,所以阮映辭志不在淘物,而是
阮映辭不打女人,但此時也有些抑制不住衝動,想一掌拍下去!!!在他眼裡,阮燕虹就是在無理取鬧,惹人厭煩。
他站在門外,轉頭見季梟準備跟著他出門,便道:&ldo;你呆在屋內,不要出來。&rdo;
說著,他揮袖